第37章 亲人别离(1 / 2)

与牛紫才书记兼游击队司令挥手作别后,雄国兵的心情犹如波澜壮阔的大海一般,久久难以平静。他凝视着牛紫才渐行渐远的背影,仿佛那是一座巍峨的高山,在心中默默祈祷战友一路平安。随后,他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马不停蹄地朝着苍溪河边疾驰而去,因为那里有一项比泰山还重的任务在等待着他——奔赴王渡造船厂,为红军强渡嘉陵江做好充分准备。一路上,雄国兵的思绪如同一部精彩的电影,不断在脑海中放映。从初入革命队伍时的青涩懵懂,到如今历经风雨的沉稳坚毅,每一个画面都充满了艰辛与挑战。而此刻,即将面对的强渡嘉陵江计划,更是关系到红军未来的生死存亡,容不得有一丝一毫的疏忽大意。终于,雄国兵如一颗闪耀的流星,抵达了苍溪河边的造船厂。

踏入厂区,那阵阵劳作声便如汹涌的波涛般扑面而来,那是工人们忙碌的旋律,更是革命力量汇聚的交响曲。走进造船厂,雄国兵的目光瞬间被吸引,他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忙碌的军政委,他宛如一颗璀璨的星辰,与工人们一同闪耀,专注地刨着木板。更令雄国兵惊诧不已的是,红军李政委竟然也如辛勤的蜜蜂亲自蹲在造船厂,他的身影在工人们中间显得格外亲切,他犹如一位技艺娴熟的大师,手中的工具在他的摆弄下,仿佛被赋予了生命,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专业与干练。几年前,李政委还是大别山深处的一个小木匠,他怀揣着对革命的炽热之心,如同燃烧的火焰,参加黄麻暴动之后,便义无反顾地投身红军队伍。在漫长的革命征程中,他一步一个坚实的脚印,犹如攀登高峰的勇士,历经生死考验,从一个平凡的战士逐渐成长为令人敬仰的军政委。即便身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也从未忘却自己的初心,始终如一地坚守着那份质朴和实干的精神。

王渡造船厂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坐落在距苍溪县城 20 公里的嘉陵江支流东河岸边王渡场附近,厂址所在的蔡家院子,绿树成荫,宛如一把天然的大伞,为造船厂提供了绝佳的掩护。为了确保红军能够顺利地跨越嘉陵江这道天堑,工人们夜以继日地奋战在此,精心打造着适应强渡的船只。他们要建造的是一种船身小巧玲珑、形式别具一格、体量轻盈如燕、航速风驰电掣的“毛蚌壳”,也被称为“五板子”船。这种船犹如灵动的鱼儿,每只可容纳一班人,对于强渡作战而言,具有无与伦比的机动性和实用性。建造这样的船只,每一个环节都犹如生命的脉搏,至关重要。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砍树这个环节。只见一群工人精神抖擞地手持锋利的斧头,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缓缓走进那片郁郁葱葱、繁茂异常的树林之中。他们目光如炬,仔细地挑选着那些粗壮而又笔直的树木。因为这些树木不仅仅是普通的木材,它们更是承载着红军胜利的殷切希望!伴随着斧头一次次有力地挥起和落下,一棵棵高大的树木应声轰然倒地,发出一阵沉闷而厚重的声响,仿佛大地也为之震颤。紧接着,就是拉锯和伐木的工序了。工人们默契十足地两两组成一队,紧紧握住那长长的锯子,齐心协力地工作起来。

在锯齿与木材剧烈的摩擦声中,木屑四溅,如同雪花般纷纷扬扬飘落一地。豆大的汗珠从工人们黝黑的脸颊滑落,浸湿了他们身上那件原本干爽的衣衫。每个人的眼神里都透露出无比的坚毅和果敢,手中的动作更是充满了无穷的力量与决心。

接下来,到了改木板和刨木板的关键步骤。这项工作对技术要求极高,需要更为精细的操作技巧才能完成得尽善尽美。这时,李政委挺身而出,亲自为大家示范正确的操作方法。只见他稳稳地手持一把精致的刨子,全神贯注地在木板上来回推动着。随着刨花不断飞舞而出,宛如一只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原本粗糙不平的木板逐渐变得光滑如镜、平整似砥。

工人们犹如众星捧月般围在他身旁,如饥似渴地学习着每一个技巧,不时提出自己的疑问。李政委则像一位慈祥的老师,总是不厌其烦地解答着,手把手地指导着大家。镶嵌船板仿若在雕琢一件精美的艺术品,每一块船板都要精准地拼接在一起,不能有丝毫的缝隙。工人们小心翼翼地将船板镶嵌到位,宛如在呵护着自己的孩子,用锤子轻轻敲打,使其紧密贴合。完成船板的镶嵌后,还要用桐油石灰糊船仓,这一步骤犹如给船只披上了一层坚不可摧的铠甲,不仅能防止船只漏水,还能增强船只的耐久性。在整个造船过程中,大家各司其职,配合得天衣无缝。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犹如猛虎下山,负责着重体力劳动,而经验丰富的工匠则宛如能工巧匠,专注于技术环节。军政委则在一旁指挥着,时刻关注着每一个细节,确保造船工作顺利进行。

雄国兵迅速加入到工作中,帮忙搬运木材,传递工具,与大家齐心协力,为了一个目标奋力拼搏。很快,一只只五板子船如蛟龙出海般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逐渐成型。这些船前后挂桨,配置桨片,犹如战士们手中的利剑,为渡江做好了万无一失的准备。与此同时,红军巧妙地利用王渡河滩与嘉陵江红军渡江主渡口相似的地形地貌,在东河上进行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渡江演练。只见一艘艘船只在江面上风驰电掣,战士们如鱼得水般熟练地划动着桨,喊着气吞山河的口号,场面蔚为壮观。有人盛赞这是红军的第一支水军的摇篮,在这里,红军战士们不仅练就了渡江的绝技,更汇聚了无坚不摧的战斗力。随着造船工作的圆满完成和渡江演练的顺利进行,雄国兵的心中犹如燃起了一团熊熊的烈火,充满了必胜的信心。他深知这 75 只五板子船,宛如水上蛟龙,将成为红军强渡嘉陵江的主要运具。人们翘首以盼那一天的降临,期待着红军如蛟龙出海,突破敌人的铜墙铁壁,开辟出一片崭新的天地。

与此同时的赤江之畔,清晨的阳光恰似母亲的手,轻柔地抚摸着水面,泛起丝丝缕缕的波光。这如诗如画的美景却难以驱散即将离别的人们心头的离愁别绪。运输队的队员们早已如箭在弦上,蓄势待发,战马不时地刨着蹄子,发出阵阵嘶鸣,仿佛在为这肃穆的氛围奏响一曲悲歌。党明金静静地伫立在江边,身旁是他那失聪的儿子。孩子的眼眸中闪烁着迷茫与困惑,他尚未领悟即将到来的离别所蕴含的深意。

党明金的脸上写满了不舍,他的目光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盯着不远处走来的弟弟党明光。这位后勤郑部长的左膀右臂,正牵着一匹马徐徐走来。马背上驮着的两个大箱子,宛如两座沉甸甸的金山,箱子里装着的是对红军至关重要的军费——黄金珠宝。这些财富仿佛是红军的希望之灯,每一颗珠宝都闪耀着无数人的心血和期望,每一块黄金都凝聚着无尽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