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壁兰馨:石斛的风骨与吉庆》(下卷)(1 / 2)

第六回 紫瓣绽放逸士姿,幽香满院动乡邻

清明过后的第一个清晨,陈默被一阵格外浓郁的香气唤醒。他趿着鞋跑到院墙边,只见青石上的“崖生”,十二朵蓓蕾竟在一夜之间全开了!淡紫色的花瓣舒展如蝶翼,边缘的白晕被晨露浸润,像镶了层珍珠边;嫩黄的花蕊顶着金粉,被曦光一照,泛着细碎的光,整丛石斛像被紫色云霞笼罩,风骨里透着娇柔,孤傲中带着温情。

“花前飘拂馨幽雅……”陈默站在花前,终于读懂了这句诗的妙处。风过时,花枝轻轻摇曳,却不显得轻浮,像逸士挥袖,姿态从容;香气随着摇曳四散,不浓不烈,像上好的墨香混着山岚,清雅得能涤荡人心。他深吸一口气,觉得五脏六腑都被这香气熨帖得舒舒服服,连退休后常犯的头晕,都轻了大半。

消息像长了翅膀,很快传遍望崖村。张婶挎着刚蒸的米糕来了,看着满丛鲜花,笑得眼角堆起皱纹:“陈老师,你这仙草开花,比庙里的香还灵!我家二丫昨天说要考县里重点中学,今早就说梦话背单词呢。”

村西头的老猎户也来了,他常年上山打猎,膝盖受了寒,见了石斛花,竟蹲在青石旁不愿走:“闻着这香,膝盖都不那么疼了,这花是带着仙气呢。”

陈默笑着给大家搬板凳,让大家围着青石坐。孩子们最兴奋,指着花瓣上的露珠说像“星星掉下来了”,有个扎红头绳的小姑娘,偷偷摘了片落在地上的花瓣,夹进课本,说要“沾沾仙草的灵气,考一百分”。陈默看见了,没责怪,只是说:“花是用来欣赏的,落下的花瓣,才可以收藏呀。”

那天傍晚,村民们自发带了酒菜,在陈默的院子里摆了桌“赏花宴”。老支书端着酒杯,对着石斛花说:“咱望崖村穷了大半辈子,今年开春就遇上两件喜事——一是县里要修水泥路到村口,二是陈老师的仙草开花,这是吉庆要来了!”大家跟着起哄,说要把这丛石斛当“村宝”,以后每年花开都办“赏花宴”。

陈默望着满院的笑脸,又看看青石上的石斛,忽然觉得,这花不仅有“逸士气昂姿”,更有“普惠众生”的温情——它从崖壁来,却不孤傲,用香气和花色,给朴素的山村带来了欢喜。

第七回 逸士风骨传佳话,笔墨丹青记芳姿

县里的文化馆馆长听说了望崖村的“仙草宴”,特意带着摄影师来了。镜头里,青石上的石斛花在夕阳下泛着紫晕,陈默坐在花旁,手里拿着那本画满石斛的日记,像位守护仙草的隐士,画面被配文“崖壁逸士,庭院传香”,登在了县里的月报上。

一时间,来陈默家看石斛的人多了起来。有退休的老干部,说想讨株分苗,回去“学学这风骨”;有开茶馆的老板,想高价买走整丛石斛,说要摆在店里当“镇店之宝”;还有学美术的大学生,背着画板来写生,说“这花里有课本学不到的灵气”。

陈默对所有人都热情招待,却有“三不”:不卖、不分苗、不允许过度攀折。“这草是望崖村的,”他总是笑着解释,“它的根在这里,离开青石就活不成了。想看,随时来,我给你们泡茶赏花。”

对来写生的大学生,他格外耐心。指着石斛的茎节说:“你看这节,要画得有顿挫,像老秀才的脊梁,挺得直;这花瓣,边缘要虚一点,像被风吹过,带着仙气。”大学生们画累了,他就讲石斛在鹰嘴崖的故事,讲它如何被碎石压弯仍不折断,讲它如何在风雨中守着石缝扎根。

有个学国画的女生,听着故事,忽然放下画笔说:“陈老师,我懂了,您让我们画的不是花,是‘不屈’——不管长在崖壁还是庭院,都要活得有骨气。”

陈默点点头:“对喽,人也一样,环境好时要开花,环境差时更要站直。”

他把大家画的石斛整理成一本画册,取名《崖生百姿》,放在村口的小卖部,供村民翻看。孩子们翻着画册,指着其中一幅说:“这是陈老师画的,像他给我们讲课时的样子,背挺得直直的。”

第八回 户纳曦光添吉庆,草木有情映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