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壁兰馨:石斛的风骨与吉庆》(下卷)(2 / 2)

水泥路修到望崖村那天,正好是石斛花谢后的第十天。压路机开进村子时,陈默发现,青石旁的泥土里,落满了石斛的花瓣,被曦光一照,像撒了层紫色的碎钻。更奇的是,花谢后的茎顶,竟冒出了小小的蒴果,青绿色的,像挂着的小灯笼。

“这是要结果了!”陈默激动地给蒴果套上细纱袋,怕被鸟儿啄食,“这是‘崖生’给村里的贺礼啊。”

水泥路通了,村里的山货能运出去了,外面的游客能走进来。有个做电商的年轻人,看中了望崖村的生态,决定留下来开网店,专卖野生菌、山核桃,还把陈默的石斛花照片做成了网店的logo,说“要让全国人民都知道,望崖村有株有风骨的仙草”。

网店开张那天,陈默的石斛蒴果正好裂开了,细小的种子像粉尘一样,被风吹得满院都是。年轻人抓了把种子,撒在村口新栽的樟树下,说:“让仙草的种子在村里扎根,以后咱村的日子,也能像石斛一样,节节高。”

说来也怪,自从水泥路通了,望崖村的好事一桩接一桩:张婶的二丫考上了县里的重点中学,老猎户的儿子在县城开了家“望崖山货铺”,学美术的大学生们带着同学来写生,给村里带来了不少收入……村民们都说:“这都是陈老师的仙草带来的吉庆,‘户纳曦光吉庆随’,一点不假!”

陈默却不这么想。他觉得,吉庆不是仙草带来的,是村里人自己挣来的——就像石斛,要不是它自己在崖壁上熬了那么多年,就算移到庭院里,也开不出那么好的花。他在日记里写道:“草木有情,却不欺人。你对它用心,它就给你回报;人对日子用心,日子就给你吉庆。”

第九回 新苗初绽承风骨,花开花落续华章

秋分时节,陈默在樟树下发现了几株细小的绿苗——是石斛的幼苗!它们从落叶堆里钻出来,茎细如线,叶片却像模像样地展开,透着股子认真劲儿。他小心翼翼地把幼苗移到青石旁的空地上,用碎石围起来,像给新生儿搭了个小窝。

“去年得此多生意,今日苗茎好几枝……”他对着新苗念叨这句诗,忽然觉得这“生意”二字,不仅指生长,更指“生机”——石斛的生机,望崖村的生机,都在这新苗里延续着。

年底,望崖村被评为“生态示范村”。颁奖那天,老支书特意请陈默上台,说:“咱村能有今天,离不开陈老师和他的仙草——那草教会我们,再难也要扎根,再穷也要开花!”台下掌声雷动,陈默望着台下一张张笑脸,又想起鹰嘴崖的石缝,眼眶湿润了。

他从台上下来,就往家赶。夕阳下,青石上的老石斛,茎节比去年更粗壮了,像位饱经沧桑的老者;旁边的新苗,已经长到半尺高,茎直叶绿,像群朝气蓬勃的少年。风过时,老茎和新苗一起摇曳,仿佛在对话,在传承。

陈默搬了把竹椅,坐在青石旁,像刚退休那天一样,只是这次,他的心里满满当当的。他知道,明年春天,老石斛还会抽出新茎,还会孕育蓓蕾,还会绽放出淡紫色的花;新苗也会慢慢长大,扎根在这片土地上,把“逸士气昂姿”的风骨,把“户纳曦光”的吉庆,一代代传下去。

远处的鹰嘴崖,在暮色中沉默地矗立着,像在见证这一切。而庭院里的石斛,不管是老株还是新苗,都在曦光与月色中,静静生长,用最朴素的方式,诉说着一个真理:所谓风骨,是扎根的坚韧;所谓吉庆,是生长的欢喜;所谓传承,是新苗接过老茎的接力棒,在岁月里,开出属于自己的花。

(全文完)

注:下卷紧扣“花前飘拂馨幽雅”“户纳曦光吉庆随”的意境,以石斛开花后的影响为脉络,通过“赏花宴”“文化馆采风”“生态村建设”等情节,展现石斛从“庭院仙草”到“村宝”的转变,凸显“逸士气昂姿”的风骨传承与“吉庆随”的民生改善。融入村民互动、文化传播、新苗生长等细节,让石斛的“风骨”不仅是文人寄托,更成为乡村发展的精神符号;让“吉庆”不仅是诗意想象,更化作实实在在的生活改善。以“最大篇幅”铺陈从花开到结果、从老株到新苗的完整生命循环,呼应“白描手法”的质朴与“人文关怀”的温暖,最终落在“传承”与“希望”上,让石斛的故事成为望崖村变迁的缩影,让每一朵花、每一株苗,都承载着对生活的热爱与对未来的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