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1年,法国的辉煌已走到尽头。
莫斯科的火焰仿佛还在拿破仑眼前跳动,可现实却冷酷无情。普鲁士、奥地利重新举兵反抗,俄国人一路穷追不舍。汉诺威的海岸线上,纳尔逊、奥布里、马图林率领英军顺利登陆,将威灵顿、希尔、夏普的远征军送上欧洲大陆。
两年时间,法国丢失了德意志、西班牙、意大利大片领土。巴黎街头,民众低声议论:“帝国末日要来了。”
而在巴黎暗巷深处,亚诺·多里安悄然归来。昔日的刺客大师已不再年少,但他眼中依旧燃烧着火焰。他在秘密据点集结旧部、共和志士、工人、市民,悄悄编织起推翻帝制的网。
“我们不能再等了。”亚诺低声说,“当帝国的城墙摇晃之时,就是我们出手的时刻。”
1813年6月,萨克森,莱比锡。
这座城市成了欧洲的焦点。拿破仑站在指挥帐中,身边是他昔日的精锐——达武、内伊、缪拉、马塞纳、贝尔蒂埃、苏尔特。他们神情沉重,不再是当年所向无敌的将军。
对面,是席卷欧洲的联军。施瓦岑贝格亲王率奥军,巴格拉季昂、巴克莱德托利、本尼希森带俄军,威灵顿、希尔、夏普率英军,普鲁士的布吕歇尔、克劳塞维茨也已抵达。四十万大军包围着法军的二十万残部。
前线,威灵顿用望远镜注视法军阵地:“这是欧洲的终局。”
施瓦岑贝格淡淡道:“我们要埋葬的不只是拿破仑的军队,还有他的帝国。”
6月8日,黎明,炮声轰鸣,莱比锡会战打响。
法军奋力抵抗,内伊和达武带着步兵反复冲锋,缪拉的骑兵在泥泞中强攻英军阵地。苏尔特防守南线,贝尔蒂埃指挥预备队。
对面,巴格拉季昂的俄军向东翼猛攻,巴克莱德托利以冷静着称,他一点点蚕食法军防线。普鲁士的布吕歇尔则像恶狼般追咬法军侧翼。施瓦岑贝格调度奥军主力,稳扎稳打。
巴黎,亚诺带领的共和志士发动起义。他们劫持军火库、袭击警局、煽动工人暴动。塔列朗秘密派人相助:“我们需要新秩序。”
“法国不能再被皇帝统治。”亚诺在群众前疾呼,“这片土地属于人民!”
莱比锡的炮火持续三天三夜。6月11日,夏普和希尔率英军突破法国北翼,俄军冲进法军中路,奥军和普军南北夹击。法军阵线开始崩溃。
拿破仑亲自带骑兵冲锋,眼神如同赌徒:“我们还能赢!”
可子弹和炮弹无情。达武受伤,缪拉被迫撤退,贝尔蒂埃战死沙场。
6月12日夜,拿破仑下令全军撤退。
莱比锡街头,法军溃逃,尸体堆积如山。东城门崩塌,桥梁被毁,大量士兵溺死。
巴黎,消息传来,人心沸腾。亚诺带着共和志士涌入杜伊勒里宫,占领广场,高举旗帜:“共和国万岁!”
塔列朗在宫中长叹:“是时候了。”
1813年6月下旬,拿破仑退回法国。欧洲列强步步紧逼,共和派起义席卷全国。帝国,摇摇欲坠。
1813年,莱比锡的惨败是拿破仑帝国的丧钟。法军狼狈退回法国,欧洲列强的包围圈越收越紧。巴黎街头,人们焦虑不安,粮价飞涨,物资短缺,街巷里时不时传来骚乱的枪声。
亚诺·多里安在暗夜中穿梭,身后跟着一支日渐壮大的共和国义士队伍。昔日的雅各宾党人、热月党人、工人、市民、学生,还有从西班牙赶来的佐罗,和为自由而歌的贝多芬,他们聚在一起,誓言守护大革命遗下的火种。
1814年,巴黎战役。
1814年初春,冰雪初融,英、俄、普、奥联军大军压境。库图佐夫的俄军、布吕歇尔的普军、施瓦岑贝格的奥军、威灵顿的英军——四面八方包围巴黎。
缪拉骑马奔入杜伊勒里宫:“陛下,我们快撑不住了,巴黎已成孤城!”
拿破仑望着地图,神情复杂:“为了法国,为了不让巴黎沦为废墟,我只能退位。”他双手背在身后,目光沉沉,“缪拉,你带人去谈判吧。”
4月6日,退位。
这一天,拿破仑宣布退位,帝国崩溃。民众涌上街头,百感交集,有人哭泣,有人欢呼,有人愤怒。
远处,亚诺登上圣母院的钟楼,望着巴黎的天空,轻声道:“终于结束了吗?”
“不,还没有。”佐罗从他身后走来,“波旁王朝要复辟了。”
路易十八坐着镀金马车缓缓驶入巴黎,身后是兴高采烈的波旁家族成员、旧贵族、流亡多年的保王党。
可等在广场上的,并非夹道欢迎的贵族队伍,而是冷眼旁观的巴黎百姓。工人、学生、退伍军人,眼神中带着怀疑与愤怒。他们曾为自由而战,如今看着旧秩序卷土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