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和四年腊月十日,市面上传来消息,金国基本打废辽国,金兵占据了燕京!嘿嘿,辽国给大宋献上降表就成了笑话!你大宋国不要地盘,人家金国要!
同日,赵佶在朝堂上封宋江为平北正先锋,卢俊义为副先锋,率梁山人马征讨田虎,即日就拔寨出陈桥驿往东北方向进军。
俺出了定中,匿影藏形混进军营,一一查看,果然已经没了张青、孙二娘、施恩、曹正四人,也听到有好汉私下嘀咕这四人居然就如此走了,有的赞叹四人洒脱;有的可惜四人不珍惜机会。。。
大宋梁山军马从原武县度过黄河,驻扎在卫州城外。宋江进卫州城与府尹寒暄后派卢俊义带兵拒敌。
俺也进了卫州城,木着脸找个客栈歇了,俺要再花费几日检讨、重修一下这八个多月的修行进展,因为俺觉得自己的修行似乎出了问题。
问题主要来自五鬼术,这玩意儿俺用的太顺手了,每战必用,爱不释手!似乎已经上瘾了!!!
俺的魇神法没能拿下慕容立,不是坏事,倒让俺察觉了鬼这玩意儿,好像不是是个人就能够玩利索的!
俺手里的五鬼术得自五通妖神罗玉,也就是妙真。这女人是从终南山某个山洞的汉末道藏所得来的。俺修习之后,逐渐将上辈子记忆又恢复了一些,还触类旁通,记起东汉有个费长房,汝南人。能鞭笞百鬼,一日之间,人见其在千里之外者数处,因称其有缩地术。后因失其符,为众鬼所杀。
后来,俺就在东京城地下指挥丐帮弟子搬来汉书,查找典籍,在《后汉书·方术列传》中查到:
“费长房者,汝南人也。曾为市掾。市中有老翁卖药,悬一壶于肆头,及市罢,辄跳入壶中。市人莫之见,唯长房于楼上睹之,异焉,因往再拜奉酒脯。翁知长房之意其神也,谓之曰:“子明日可更来。”长房旦日复诣翁,翁乃与俱入壶中。唯见玉堂严丽,旨酒甘肴,盈衍其中,共饮毕而出。翁约不听与人言之。后乃就楼上候长房曰:“我神仙之人,以过见责,今事毕当去,子宁能相随乎?楼下有少酒,与卿与别。”长房使人取之,不能胜,又令十人扛之,犹不举。翁闻,笑而下楼,以一指提之而上。视器如一升许,而二人饮之终日不尽。
长房遂欲求道,而顾家人为忧。翁乃断一青竹,度与长房身齐,使悬之舍后。家人见之,即长房形也,以为缢死,大小惊号,遂殡葬之。长房立其傍,而莫之见也。于是遂随从入深山,践荆棘于群虎之中,留使独处,长房不恐。又卧于空室,以朽索悬万斤石于心上,众蛇竞来啮索且断,长房亦不移。翁还,抚之曰:“子可教也。”复使食粪,粪中有三虫,臭秽特甚,长房意恶之。翁曰:“子几得道,恨于此不成,如何!”
长房辞归,翁与一竹杖,曰:“骑此任所之,则自至矣。既至,可以杖投葛陂中也。”又为作一符,曰:“以此主地上鬼神。”长房乘杖,须臾来归,自谓去家适经旬日,而已十余年矣。”即以杖投陂,顾视则龙也。家人谓其久死,不信之。长房曰:“往日所葬,但竹杖耳。”乃发冢剖棺,杖犹存焉。遂能医疗众病,鞭笞百鬼,及驱使社公。或在它坐,独自恚怒,人问其故,曰:“吾责鬼魅之犯法者耳。”
汝南岁岁常有魅,伪作太守章服、诣府门椎鼓者,郡中患之。时魅适来,而逢长房谒府君,惶惧不得退,便前解衣冠,叩头乞活。长房呵之云:“便于中庭正汝故形!”即成老鳖,大如车轮,颈长一丈。长房复令就太守服罪,付其一札,以敕葛陂君。魅叩头流涕,持札植于陂边,以颈绕之而死。
后东海君来见葛陂君,因淫其夫人,于是长房劾系之三年,而东海大旱。长房至海上,见其人请雨,乃谓之曰:“东海君有罪,吾前系于葛陂,今方出之,使作雨也。”于是雨立注。
长房曾与人共行,见一书生黄巾被裘,无鞍骑马,下而叩头,长房曰:“还它马,赦汝死罪。”人问其故,长房曰:“此狸也,盗社公马耳。”又尝坐客,而使至宛市鲊,须臾还,乃饭。或一日之间,人见其在千里之外者数处焉。
后失其符,为众鬼所杀。”
这就是费长房的完整记录。依照俺使用五鬼术的经验,这费长房必然是用的就是五鬼术耳!那个壶公必然是五鬼术的鼻祖之辈!
俺怀疑费长房是被那个玩鬼的壶公看中了神魂,故意放下诱饵引诱费长房!费长房最后所谓为众鬼所杀,其实应该是成了壶公壶中一鬼也!
所以槐木魂瓶的养蛊炼鬼法最后可能炼的就是炼鬼的人!
俺觉得慕容立狂妄,其实俺用五鬼术杀戮曾头市金兵后,就开始变得凉薄起来,但是自己不觉;直到俺这几日在东京城地下无忧洞,用五鬼术疯狂屠戮一万好几千人后,俺就似乎变成了另外一人,俺更坚定的认为上辈子是上辈子,这辈子,武松是武松,俺却是俺!俺是千变万化的俺。。。所以,俺在慕容立面前将面目千变万化,其实都是俺所杀无忧洞里凶徒模样。。。他们都是俺!!!
好在俺发出的五鬼术里的魇神法被慕容立那家伙打断!俺神台瞬间清明,所以才没有追杀慕容立!这狂妄之人也算是俺某种形式的恩人!
俺在仓颉造字处石碑打坐三天,这才察觉凉气灌入泥丸宫,阴风咆哮,已至灯塔烛火摇曳;阴神浊重,阴神上已经开辟的经脉、穴道开始变得晦涩凝重,真炁运行其中,如草鞋踏入淤泥,十分的难受!
五鬼术,终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