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贼厮鸟跑的倒是快!如今看你怎么死得快!”说话的是剑的主人。
这把剑是一把长柄双手剑,长约四尺,青光闪闪,材料看着颇为不俗,少说也有二十多斤重,比镇三山黄信的那把丧门剑还要重,就这么横握在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右手中,纹丝不动。
这青年披头散发,身穿青袍,脚踩乌皮靴子,左手提着一个剑鞘,长的形容高古,凹眼高鼻,皮肤白皙,明显是异族血统。
俺看着青年剑客觉得面熟,这人周身劲气缠绕,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个接近先天的内功高手。
那公人面露惊恐表情,对青年狂吼道:“你这厮杀我同僚!又一直追杀我!到底要作甚!你是田虎手下,造反的草寇?!”
青年剑客斜嘴轻蔑一笑道:“田虎那厮算个鸟毛!凭他也配让小爷给他干活儿?”
公人愕然问道:“那你到底为何追杀我们?”
“嘿嘿,自然是阻你几人传信给开封那群蠢货!”青年剑客咯咯笑道,“你就让田虎这鸟毛打下去,不好吗?是不是?这天下还是越乱越好!越烂越好!田虎、王庆、方腊这样的鸟毛越多越好!这些贼厮鸟们闹得越大,小爷就越舒心!”
“那你是哪家反贼的手下?”公人闻言,睚眦俱裂,眼前这青年就是个狂徒反贼,今日怕是不能幸免,就撇了包袱雨伞,把四尺长缠丝杆棒抄在手里,摆了个架势准备死斗。
“小爷我难道就不能自己做个反贼头子?哈哈,笑话!这天下,三皇五帝轮转,姓姬的可以;姓嬴的可以;姓刘的可以;姓司马的可以;姓杨可以,姓李可以,现在就必须是他赵家的天下?为什么不能是我家的天下!昂?!皇帝轮流坐,明天到我家!哈哈哈哈。”青年剑客张开双臂,仰面大笑,声震旷野,显见是个高手。
“哼哼,你这蛮族鸟毛也配!你姓什么?嘿嘿,你这蛮子一看就是贱种,估计也没有姓氏,把你的贱名报上来!老子卫州城府衙总捕头千里狂隼郑通,手下亡魂总要留个记号!”这公人郑通是个老江湖,存心要激怒眼前强敌,要青年心境不稳。
“嘿嘿,你个杂种想激怒小爷?你连鸟毛都算不上一玩意儿也配小爷留名?”青年剑客眼神阴沉,如看死人一样盯着郑通。
“无胆无名匪类!奸诈狡猾之徒!虽然你是异族,还是还要最后劝你一次,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学学梁山好汉宋江宋公明!为免战乱,为避百姓涂炭,一百零八好汉招安为朝廷良臣,大败辽国,眼见着荣华富贵到手,还能留名史册!岂不美哉?!”郑通继续努力避战,估计是见过这青年剑客杀害同僚的手段,显然是知道打不过这青年剑客。
“宋江?哈哈,这黑矮厚脸皮的贼厮鸟!王八蛋为甚么不继续落草做大做强!为甚么不和方腊、田虎、王庆一样继续做他的四大寇?!昂!这个卑鄙无耻、面黑心更黑的小人!他手下那些无脑粗鲁汉子,被他耍的团团乱转!心甘情愿卖命赵佶老儿,给他宋江挣官帽儿金带!”青年咬牙切齿,污言秽语的狂骂了几句,继续说道:“我本想在辽境杀了这厮!奈何他身边人委实是多了一些,以后再杀吧!郑通,你不要再费时费力了,来来来,小爷送你下去!”
听到关于宋江的话语,戴宗、石秀两人勃然作色,站起身来,快步出了酒店,在郑通、青年身边站定观看。
公人郑通见了,对戴宗高声叫道:“这个兄弟,赶紧快走!帮俺传信给开封城衙门,说大寇田虎要攻打卫州,切要速派援兵!”
青年剑客狞笑着斜眼看看戴宗、石秀,哈哈一笑,道:“哎吆,还想快走?嗯?你是宋江手下,那什么。。。神行太保是吧?你叫什么来?忘了!反正你们两个完蛋了!下去地狱,就怪这公人郑通拉你两个下水吧!哈哈哈。”
“快走!”郑通也是个有血性的汉子,抡杆棒抢上前去要缠住那剑客。
青年剑客怪叫一声,双手持剑,挽了个大大的剑花,哈腰而上,撩劈郑通腰腹。
郑通金鸡独立,杆棒斜下拦截长剑,顺势一搅,咔咔声响中,棒头直插青年剑客面门,看来也是个能战之辈。
结果两人才只斗了三招儿,那青年就占了上风,他弯腿疾走,双手剑旋风一般,撩抹缠绕郑通全身,眼见着郑通手忙脚乱,那杆棒就没了章法,眼要葬身在青年快剑之下。
“干恁娘!”旁边恼了拼命三郎石秀,抽出腰中两尺长短刀,大叫一声,抢进战团,刀劈青年剑客面门。
那青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剑劈退郑通,还是撩剑,后发先至,斜斩石秀脖颈,逼的石秀不敢拼命,只能回刀格挡。
青年疾走,一剑捅刺郑通胸膛,一剑横削石秀下阴,一个人一把剑包围了郑通、石秀两人,继续刮起金刃旋风,剑剑不离两人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