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山却说,自己的能力有限,没有自己弟弟那敢闯敢干的勇气,还是在家消停的上班吧。虽说不能大富大贵,但不至于吃不上饭。
她一听白山都这么说了,也就没再坚持自己的想法,怕以后落埋怨。
祁冬雪觉得王菊花的想法还是挺正确的,但也不能说白山的不正确。他能冷静客观地分析自己的优劣势,也是一个脚踏实地的人。
但,祁冬雪觉得白山不应该给自己设限。要是啥都不敢尝试,没有开拓的精神,还真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只是能吃上饭而已。人活着,可不能光满足于吃上饭,而是要考虑该怎么去吃好穿好,才是硬道理。唉,看来还真是性格决定命运啊!
王菊花又闲唠了一会儿家常,这才离开。
祁冬雪中午做的是过水面条,做好饭,林芳去叫万老太太过来吃饭。
“干妈,我发现你今天咋没精打采的,是不是感冒了?”林芳看她蔫了吧叽的,关心地问道。
“这大夏天的,哪能感冒!我昨晚梦见你干爹了,他说想我了。芳,是不是我要死了?”
“干妈,你是日有所思,才夜有所梦。等七月十五给我干爸烧纸的时候,我给你叨咕叨咕就好了。你老快别胡思乱想了。走,吃饭去。”
“好,吃饭!”万老太太这才跟林芳过来吃饭。
吃过午饭,祁冬雪抱着孩子回屋睡觉了。
林芳刷完碗,回屋看丈夫没睡午觉,把干妈梦见干爸的事说了。
“芳,快到七月十五了,老太太这是惦记干爸,所以才梦见了他。上了岁数的人,都怕死。她嘴说不怕,其实心里肯定害怕,连我都害怕。”
“也对!”
万老太太回到自己的屋子,开始翻箱倒柜,把一个小匣子拿了出来。她掏出手帕仔细地擦拭着母亲留给自己的唯一的念想,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小匣子,而是承载着一个母亲对自己孩子的全部的母爱。万老太太的眼泪无声地顺着脸颊滚落下来,最后滴落到了这个小匣子上。
她的思念此时已回到了梦中的家乡,那古色古香的宅子,仿佛母亲正倚在那张榻上望着院子里正在玩耍的自己,她想,那应该是自己儿时最幸福、最值得怀念的时光。
万老太太擦干眼角的泪痕,把这个匣子又放了回去。她知道自己不会这么快离开的,等啥时丈夫来接自己了,那才是到了和干姑娘一家说再见的时候。
祁冬雪睡了一会儿,看孩子还没有醒,便下地找了一本小说看了起来。她躺在那张罗汉床上,闻着木头散发出来的淡淡的幽香,觉得心都静了下来。
正在她看得入神的时候,祁齐醒了。
他软糯糯地喊了声,妈妈!
“祁齐醒了!”说着,祁冬雪放下书,穿上拖鞋走到炕边,问道,“嘘嘘吗?”
“嘘嘘。”
祁冬雪给孩子穿上鞋,抱到了地上,祁齐向外面跑去。
祁冬雪在后面喊道,“祁齐,别跑,摔着了!”
“知道了,妈妈。”
林芳正和万老太太在院子里摘豆角,看孩子出来了,问道:“祁齐,睡醒了吗?”
“睡醒了,奶奶。”
“芳,这豆角还得晒点丝,太多了,根本吃不完。”万老太太道。
“确实有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