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太太走到近前,打开其中一个,只见里面是一箱子的金元宝;她又打开另外一个,里面全是珠宝首饰和古玩字画等。
祁冬雪震惊得无以复加,颤抖着声音,问道:“奶奶,你知道这些东西值多少钱吗?”
“不知道。但价格肯定不菲!”
“那你为啥还过得这么简朴?”
“东西于我而言,只是身外之物。我这一生所求的不高,只要能吃饱穿暖,我心足矣!”
“人淡如菊”!祁冬雪不由得想起这句话。
“丫头,好好活着。我给你的东西,足够你在这个世上体面地过完这一生了。”
“奶奶,你对我真好!”祁冬雪哽咽着说道。
“谁让咱俩有缘!”
“奶奶,我以后管你叫亲奶奶吧?这样,我觉得更加的亲切。”
“听你的!……”
当祁国林看见这一箱子金元宝的时候,也震惊得不行,可能所有的语言,都不足以形容他此时的心情。他没想到,女儿认的亲奶奶居然这么有钱。没办法,他只好用玻璃丝袋子把这一箱子的金元宝分四次才装到车上。至于那一箱子的珠宝啥的,父女俩往装金元宝的箱子里倒腾了一些,这才好不容易抬到了车上。
齐老太太找了一床不盖的棉被,给盖在了上面,又把晾晒的大半袋子黄花菜给搬到了车上。
“亲奶奶,来年可别采这么多了。咱家人口少,吃不了多些,犯不上挨这份累。”
“好!听你的。”
“对了,亲奶奶,这是我给你买的感冒药和退烧药。”祁冬雪又从装衣服的袋子里拿出这两种药,把用法与用量交待清楚,这才放心的离开。
齐老太太送走父女俩,关上大门,回到了冷冷清清的屋子里,觉得心里空荡荡的,特别的孤单。
她真想把祁冬雪留下来陪自己住一段日子了,可一想,万一自己哪天走了,别吓着她。
齐老太太拿起祁冬雪给自己买的羽绒服,穿在了身上,又把那双新皮鞋也穿在了脚上。望着镜中满头银发的自己,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滚落下来,她没想到,在自己人生最后的阶段,会遇到一位如此善良可心的女孩子。从她的身上,仿佛看见了年轻时的自己。
祁老太太感觉到胸前有些异样,低头望去,从里面的兜里拿出一小沓十元面值的人民币。她笑了,这孩子太暖心了,心真细,所有的遗憾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祁国林这一路都没从震惊中回过神,可能连书中都不敢这么写,却被自己女儿遇到了,这得是多么的幸运,才能被这种奇事砸中。
他开车直接进了自家院子,下车就把大门锁上了。
他看院外没有人,开始往女儿的屋子里倒腾那四袋子金元宝。
“国林,这啥呀?”
“别问,是我亲妈给冬雪的嫁妆。”
“嫁妆?”林芳心道:现在有彩礼一说,还没听说有嫁妆这个说法。
祁国林把那四袋子金元宝搬完,三人又合力把另两箱子的珠宝首饰啥的抬进了屋里。
“冬雪,把窗帘拉上,把东西全都放进保险柜里吧。”祁国林吩咐道。
“爸,装不下。”
“冬雪,你先把黄金装进去,明天爸再去买一个保险柜。”
祁冬雪一听这话,立马打开保险柜,把里面的东西又全都倒腾出来,小心地放到了书桌上,这才开始往里面摆放金元宝。
“哎呀我的天,咱亲妈也太有钱了!”林芳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