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怀山用刺刀挑开冻梨,冷静地分析:“火车经过范家屯时有个15度的坡,适合制造脱轨。”
老曲提醒道:“范家屯哨所新换了德国狼犬。”
说着,他掏出一个油纸包,“这是炊事班买的辣椒面,里面掺了兔子尿结晶。”
系统提示:【(′-w-`) 检测到苯硫脲成分,建议宿主别用这玩意拌饺子!】
周翊然突然咳嗽起来,帕子上的血渍在图纸上晕开,他说道:“初九子时,第七师团军列经过时……”
他腕表的表盖弹开,发条拧动的声响好似定时炸弹。
狗剩举手说:“我能混进搬运工!我叔在范家屯扳道房!”
韩二姐立刻用枪管顶住他的太阳穴,骂道:“扳你娘!上月就是你叔带人端了饮马河密营!”
地窖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老曲的锡箔灰簌簌飘落。
狗剩突然扯开棉袄,露出胸口纵横交错的鞭痕,说:“那晚我叔把我吊在井里……”
他拽出半枚生锈的道钉,“这是他的扳道器钥匙。”
范家屯哨所外,朔风卷着煤渣打在众人脸上。
林白扮成巡道工,撬棍里暗藏着边区造炸药。
周翊然穿着沾满煤灰的白大褂,听诊器里裹着雷管。狗剩赤脚缩在煤堆旁,脚踝的冻疮流着脓血。
“太君!这崽子偷煤!”
林白突然揪住狗剩的后领。日本兵一脚踹翻箩筐,就在这时,老曲的辣椒面顺着风扬进了岗楼。狼狗喷嚏连连,郑怀山已带人爬上了水塔。
系统警告:【(?◣w◢)? 宿主左前方铁轨有裂缝!快铺碎石!】
林白一边填路基一边埋引信,周翊然突然撞开他。
载着毒气的军列呼啸而过,车灯照亮了扳道房的窗口,只见狗剩叔正举着信号旗,胸口别着抗联的桦树皮徽章。
“跳车!”
韩二姐的吼叫被汽笛淹没。林白滚进排水沟的瞬间,范家屯方向炸起冲天火光,冻土崩裂的轰鸣中,狗剩挥舞着道钉钥匙,宛如举着一把刺破黑夜的匕首。
奉天城钟楼敲响三更,老曲往火盆里添了最后一张锡箔。
郑怀山擦着起雾的眼镜,说:“第七师团的毒气罐进了太子河,开春化冻时,关东军可要遭殃了。”
韩二姐突然扔来一条冻硬的马腿,说道:“赏你的!下回再乱摸图纸……”
林白缩着脖子啃着马肉,忽然掌心发烫,系统在他视网膜投出一个颜文字:「(?>?<?) 宿主获得【铁道游击】成就!奖励痛觉屏蔽120分钟~」
周翊然又咳嗽起来,帕子上的血渍晕染成满洲地图。
月光斜照进地窖,抗联密营的星火在黑土地上闪烁,而新的铁轨正在冻土下悄然延伸,仿佛预示着新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