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怀山掐着怀表引爆土炸药,冲击波把鼠疫菌罐抛向半空。
韩二姐的双筒猎枪喷出铁砂,玻璃罐在阳光下炸成翡翠雨。
日军巡逻队踩着滑雪板追来,狗剩姐掀开鱼篓,冻僵的蛤蟆混着辣椒粉扬成烟雾。
“这边!”
老金拽着林白钻进冰钓帐篷,伪装的麻袋蠕动起来——竟是裹着羊皮的抗联伤员。
周翊然撕开急救包,蘸着马粪给伤口消毒:“忍忍,磺胺比金子贵。”
【(╯‵□′)╯ 宿主右臂擦伤!建议用雪搓...啊咧?怎么先上嘴了?!】
林白吐出混着冰碴的血沫:“电视剧都这么演……”
话音未落,帐篷被掀飞,中队的迫击炮架在河岸。
韩二姐甩出一颗边区造手雷:“送你个麻雷子!”
爆炸的气浪掀翻炮架,冻硬的河床裂开巨缝。
众人顺着冰瀑滑向支流,老赵点燃桦树皮筏,火光照亮崖壁上的抗联标语。
密营庆功夜,韩二姐往铁锅里下酸菜。
狗剩嚼着缴获的日军奶糖,掏出一个铁盒:“姐在罐头里发现的。”
泛黄的电报稿写着“甲号作战”,日期正是元宵节。
“关东军要扫荡密营。”
郑怀山用刺刀在地上画等高线,神情严峻,“得在初十前转移伤员。”
周翊然咳嗽,帕子上的血点洇开成满洲地图:“伪满开拓团在埋界碑,这是他们的行军路线。”
【( ?′w`? ) 检测到宿主偷喝庆功酒!罚你背伤员翻老秃顶子山!】
林白咽下地瓜烧,密营外传来三声乌鸦叫。
韩二姐吹灭油灯,炕洞暗门开启,抗联交通员裹着霜雪滚进来:“快走!讨伐队带军犬来了!”
狗剩姐扒住暗门:“我去引开鬼子!”
她甩开花袄跑向冰河,怀里的起爆器闪着红光。
林白要追,被韩二姐一枪托砸进密道:“活着才能报仇!”
黑暗的地道里,周翊然腕表滴答作响。
林白摸到墙壁上的刻痕,抗联战士的名字在指腹下起伏,宛如永不冻结的江河流过黑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