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角帽上的铜铃在他的跳动中发出清脆的声响,而那铜铃里暗藏着氰化钾胶囊;神鼓里夹着边区造雷管,仿佛一个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
日军守备队长酒井醉眼朦胧,口齿不清地说道:“跳!给天皇陛下祈福!跳得好有赏。”
鼓点渐渐急促起来,如同战场上的战鼓。
郑怀山扮作苦力,扛着沙包路过闸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坚定。
老金用冻僵的手指点燃烟袋,火星溅进润滑油槽,瞬间燃起了一小簇火苗。
周翊然在钟楼紧紧掐着表,眼睛死死地盯着潮汐计算尺的指针。
当指针咔哒归零的那一刻,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天照大神显灵啦!”林白大声呼喊着,用力甩动手中的神鼓。
伴随着这一动作,神鼓里的磷粉如一阵闪烁着微光的粉末雨,纷纷扬扬地洒落在祭坛之上。
刹那间,祭坛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点燃,幽绿的鬼火如同从地狱中窜出的精灵,迅速在祭坛上燃烧起来,那诡异的光芒在昏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瘆人。
此时,酒井反应迅速,他毫不犹豫地拔出腰间的军刀,一个箭步冲向供桌,锋利的刀刃带着凛冽的寒气,眼看就要砍向供桌。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郑怀山眼疾手快,他迅速冲到压力阀前,双手紧紧握住压力阀的把手,用力一撬,压力阀被成功撬开。
与此同时,老金也没闲着,他抄起一根铁钎,快步走到齿轮旁,精准地将铁钎插入齿轮的缝隙中,死死地卡死了齿轮。
紧接着,从地底深处传来一阵沉闷的响声,那声音犹如一头蛰伏已久的巨兽在愤怒地咆哮,震撼着每一个人的心灵。
原来,五道岗水库的毒水开始倒灌进泵站,那黑色的、散发着刺鼻气味的毒水如汹涌的潮水般,以不可阻挡之势冲进泵站。
周翊然见状,立刻冲过去撞响了警钟,他声嘶力竭地大喊:“溃坝啦!”
这喊声在空旷的环境中回荡,充满了紧迫感。
日军工程师们听到喊声,顿时惊慌失措,他们纷纷抱起桌上的图纸,慌不择路地往外冲。
然而,他们还没跑出多远,就被倒流的毒水无情地卷进了暗渠,只留下一声声惊恐的惨叫在空气中消散。
林白当机立断,他迅速扯下身上的神袍,一个箭步跳进了冰冷刺骨的冰河之中。
在冰河中,他只能采用狗刨式的游泳姿势,奋力地向泄洪口游去。
此时,河水冰冷,每划动一下手臂都仿佛被无数根针在刺痛,但他顾不上这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游到泄洪口。
而郑怀山和老金则在冰面上驾驭着桦皮船,他们脚下的桦皮船在冰面上快速滑行。
仔细一看,船底还绑着从日军仓库顺来的酒精块,这些酒精块在冰面上摩擦出一道道火花。
系统发出警示图标【(???) 宿主正游向冰下暗流!】
那冰冷的暗流仿佛是隐藏在冰下的恶魔,正等待着吞噬一切。
酒井不甘心让林白等人逃脱,他挥舞着军刀,用力劈开冰层,试图阻止林白的行动。
而周翊然也没有闲着,他瞅准时机,果断引爆了最后一道雷管。
随着一声巨响,祭天坛的铜钟如同一颗巨大的流星,轰然坠落。
那巨大的冲击力将溃坝的毒水引向了日军观测站,毒水如同一头愤怒的猛兽,冲向观测站,瞬间将其淹没。
在冻土崩塌的巨大轰鸣声中,抗联的雪橇队如同神兵天降,从白桦林中呼啸而出。
雪橇在雪地上飞驰,溅起一片片洁白的雪花。
他们迅速接应众人,然后一起消失在茫茫的雪原之中,只留下一串渐渐模糊的雪橇痕迹,仿佛在诉说着刚刚发生的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哈尔滨城外的冰河里,德国造水泵的残骸裹着毒水凝结成诡异冰雕。
周翊然用体温化开冻住的怀表,表盘上满洲国的龙标裂成两半:\"下次该让关东军尝尝自己的毒酒。\"
林白拧干神袍上的冰碴,忽然瞥见冰面下漂浮的公文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