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因为秦豪晕倒而鸡飞狗跳,夜色朦胧中,喝毒药自杀的老管家躺在地上口吐黑血,还吊着最后一口气,秦礼搀扶着昏迷的老爹往室内走,因为现场混乱,火把也不是太亮,所以一脚踩在老管家身上,三人摔成一团,老管家一口黑血喷在秦礼身上,秦礼慌忙爬起,招呼大哥和三弟赶紧把老爹抬回屋子,厨娘阿菊和13岁小飞手提油灯冲了过来,看到老管家嘴里的黑血往外涌,顿时惊叫,阿菊手忙脚乱地拿布擦拭,小飞则吓得后退几步。
秦礼抬起老管家上半身时发现老管家的头耷拉下来了,他一摸鼻息,断气了,再看看嘴里流出的黑血,知道是刚服下的剧毒,秦礼立即明白了,这一定是畏罪自杀。
阿菊和小飞一个哭喊爷爷,一个哭喊老头子,秦礼看了眼老管家打翻在地的米饭,显然是刚才给自己盛饭去了,就这一眼的功夫,这十七人瞬间就消失,说明应该是有预谋的,老管家知道自己不死,全家都会死,所以他才毫不犹豫吞服剧毒。秦礼心中五味杂陈,强忍悲痛,低声吩咐:“阿菊,带小飞去偏房,别让他再看。”随即转向和阿菊一起工作的两个下人,“你们照看一下他们婆孙二人,明天去村里找几个人把人埋葬了吧。”秦礼从口袋里拿出两锭银子给到阿菊手上,两个下手领命后,迅速离去。
秦豪是残暴的,他要是知道,是因为管家离开造成的血魔逃跑,一定会把小飞和阿菊做成血魔的,秦礼打算帮管家瞒下来,就说是被人下毒,希望能保下阿菊和小飞一条命,家里女眷一窝蜂去照顾秦豪,院子里一时间就剩几个下人和秦礼在,秦礼并没有因为老管家已经咽气而把他再次放倒在地下,而是让下人们把长凳并起来,他抱住干瘦的管家轻轻放在长登上,招呼阿菊去库房领一块白棉布出来,阿菊很伤心,但是自己不去领布,老头子就会这样直接被人扔进坑里,秦豪回屋后慢慢转过劲来,他双眼直直的看着屋顶,秦夫人看到老头子这个样子,一个劲的喊,可秦豪充耳不闻,“完了!全完了!”,秦豪脑子里一直在想自己为什么要下令放他们出来,他现在后悔到想一直睡死算了,现实太残酷。
秦豪记得当时老管家还提醒说现在下人少,自己怕是看不过来,可当时自己喝多了,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们还会逃跑,都怪自己。怪自己呀!秦豪眼睛直直的看着天花板,内心在为自己的狂妄自大后悔到流血!秦豪的悔恨如潮水般涌来,他紧握双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老三,暗室里有没有人?”抱有幻想的秦豪不死心的问小儿子。
“没有!”三儿子对老爹是有气的,所以回答的时候没有打算拐弯抹角,管不了会不会冲击到秦豪脆弱的神经。,令他再度晕倒。
秦豪绝望地闭上眼,豆大的泪珠从眼角滚落。“完了!一切都完了!”
老伴叶氏赶紧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来安慰。
秦礼没有进屋子去看他爹,他想到自己千辛万苦的弄回来的受体,却干了这么大一瞬件事?真讽刺啊,自己千方百计骗人,最后却被人家骗走老本!:“活该,真是活该呀!”
秦豪的口口声声说秦家就会崛起,难道不知道量体裁衣这句话吗?为什么非要去抢别人的东西,自己够还还不够好吗?好了吧?抢来抢去,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南越国还能再留下来吗?拿什么去跟人家斗?”
秦宇:“找吗?总的试试吧?万一是他们就在外面走走呢?”大哥的话打断了秦里的思绪。
秦礼苦笑,摇头叹道:“试?怎么试?我们连他们在哪儿都不知道。”他目光扫过院落,心中一片茫然。
秦宇咬紧牙关,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不管怎样,总不能坐以待毙。我去召集人手,哪怕翻遍整个南越国,也要把他们找出来!”秦礼无奈地点头,心道:召集谁呀,现在下人就这几个厨娘,能指望他们吗,这不过是绝望中的最后一搏。”
秦宇转身离去,背影坚定却透着无奈。三弟秦悦被大哥喊出来,于是和秦礼两人一起出来了院子。对秦悦,秦礼低声叹道:“三弟,事已至此,我们也只能尽力而为。”秦悦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甘:“是啊,大哥说得对,找一下让自己死心吧,大哥,你留下,我和二哥去找就可以了。”
“好!”几人心知肚明,稻草人的出现,就是事先有所准备的,怎么可能还在院子外面等着他们来把?可是如果不去找找,只怕将来会后悔,秦礼的心里其实很复杂,说实话,从内心来说,他和这15个人共甘共苦好不容过活着回来,人家还这么信任他,老爹要把他们做成血魔,他的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忍心的,现在既然跑了,那么今后的生死就和自己没有关系了,自己手上就没有人命案了,
话说秦豪之际前在大庆祸害这么多人做血魔,却从来没有让自己儿子参与过,所以,这几兄弟目前的良心还是正常人的,多少会有一点同情心。
兄弟二人边走边聊,秦礼:“这次事件也未必不是个好事,老爹太贪心了,富可敌国的财富满足不了他,有个明明可以坐上皇位的外孙子,也不能填满他的虚荣心,就非要自己抢别人的皇位来做,那是江山,命里没有莫强求,强求的后果就是现在这样!”秦悦接口道:“是啊,二哥,其实我想脚踏实地做个本本分分的的大庆人,我不喜欢这样在别的国家寄人篱下,被什么人都可以嫌弃,我好向往以前的生活和自由啊,二哥你说我们还能回去吗?”
“回是可以回去,但是会被通缉,追杀,你还想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