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不是,斯星燃……你……啊???】
【啊啊啊啊啊啊我就知道!】
【太好了,是小妈文学,斯大林又可以上大分了[色]】
阴风阵阵的天,又是在血刺呼啦的凶宅房里。
斯星燃突然来这么一句,把在场的人全雷了个外焦里嫩。
林岁更是傻在原地,一瞬间,还以为斯星燃是被鬼上身了。
她都准备好要来句“妖孽看剑”了。
结果一转头,看着明明见鬼比见到亲人还兴奋的斯星燃,跟个娇夫似的缩在她身后,她又觉得,或许比鬼上身还要可怕。
林岁缓了一下,不禁cos起耳背的大爷:“什么妈?”
“小妈。”
林岁:“……小什么?”
“小妈。”
斯星燃一声接一声的小妈,叫得亲热又熟练。
他抱着林岁胳膊,下巴搁在她肩上,琥珀色的瞳孔眨巴眨巴:“小妈,我都认你当妈了,所以你肯定会寸步不离地保护我的,对不对?”
林岁两眼无神,整个人都麻了。
她就说这厮怎么会叫得那么干脆,敢情是搁这儿等她呢。
而且妈就妈,为什么要加个小?
他真的不怕被打死吗?
退一万步来说……林岁诚恳发问:“你在这世上真没有在乎的人了吗?”
“嗯?在乎的人……”
斯星燃还没反应,绷着小脸盯了他许久的棠溪忽如一枚炮弹冲过来,一脑瓜照着他肚子就是一撞。
“卧槽!”斯星燃猝不及防,当场爆出粗口,并痛弯了腰。
棠溪双手叉腰挡在林岁面前,一字一蹦地谴责:“不……要、脸!”
斯星燃这下是真遭到了来自社会的毒打。
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他颤巍巍指着棠溪,手抖个不停:“你你你你……”
“你什么?”黎野捏住他手指,眉眼冷酷,“斯星燃,这里还有外人在,别逼我抽你。”
“怎么了怎么了?”斯星燃不服气,“我有小妈保护你们嫉妒啊?有本事你们也认一个去啊。”
听他还一口一个小妈地叫,鹿湘深吸口气,忍无可忍地一边捏拳一边问郁辞年:“你还觉得该让让他吗?”
“让不了,杀了吧。”郁辞年不装了,想刀一个人的眼神藏不住。
引起众怒的斯星燃一点不慌,还愈发兴致盎然地演上了:“嘤~小妈,他们欺负我,快救救你儿子吧。”
他硬是挤到林岁身边化身嘤嘤怪,就差咬小手绢了。
林岁克制地闭了闭眼:“我没你这个逆子,埋了吧。”
斯星燃:“嘤嘤,小妈你不爱我……”
“闭嘴!”鹿湘黑着脸打断,“再敢这样叫一句,我毒哑你。”
“哪样?小妈?”斯星燃眼神狡黠,口气却是理直气壮,“林大师就是比我小啊,叫小妈有问题?”
林岁:“……”好有道理的样子,她竟无法反驳。
郁辞年眯了眯眼,冷笑:“你最好是。”
“不会吧不会吧,你们不会想歪了吧?”斯星燃才反应过来似的,惊讶捂嘴。
包括林岁在内的众人虎躯一震。
斯星燃哎呀呀摇头:“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居然这么想我和林大师纯洁的母子情,真是太龌龊,太让人失望了。”
众人:“……”不敢说话。
说了好像他们真想歪了。
但他们又的的确确想歪了。
毕竟小妈文学,实在让人上头。
可不说吧,又总感觉这货就是这意思。
一帮人挡杀人,鬼挡杀鬼的反派,头一次这么憋屈。
终于扳回一局的斯星燃顿觉通体舒畅。
好啊,好啊。
这个妈认得好啊。
哦,对,应该是……
小妈~
这人还真是骚得没边了啊。
林岁看着莫名荡漾的斯星燃,一言难尽地感叹着。
她不忍直视地别开脸,又眼瞅着徐海泽那队的人全都大张着嘴,傻了吧唧地望着他们。
尤其谭慧珍,一脸震惊,结结巴巴:“原来,原来你们是母子关系啊,真看不出来,你这么年轻……”
说着说着,她满眼羡慕:“哎哟喂,你这是怎么保养的啊,这得花不少钱吧?”
林岁:“……”风评被害。
林岁恨不得捂脸。
恐怕这期过后,他们几个得在变态上再加一个标签。
癫。
她点头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是的,让你见笑了,我打了很多美容针,你也可以去试试。”
郁辞年几人:“……”完了,她已读乱回了。
【哈哈哈哈哈我真的,我迟早要笑死在这个直播间】
【剧情逐渐癫化[狗头]】
【林岁:累了,毁灭吧[微笑]】
【别再抽象了,象也会痛的。】
这时,有人弱弱举手:“那个,你们能稍微尊重一下我这个快被吓死的人吗?”
林岁:“……”都快忘了他们究竟为什么过来了。
林岁循声看去,只见安艺铭跌坐在主卧自带的卫生间门口,一张帅气的脸面色惨白。
显然,刚刚那声尖叫是他发出来的。
他的女朋友方露则蹲在他旁边,同样小脸煞白,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不就一些血手印,至于吓成这样?”鹿湘抱着手,怨念满满。
要不是这人随地大小叫,他们早拿到各自的礼物心满意足睡了。
“不,不止!”安艺铭疯狂摇头。
可能吓得脑袋短路,他讲不出重点:“我……不是,是我女朋友,她想洗澡,但是她一个人害怕,就想让我陪她一起,结果,结果我们刚到浴室门口,那灯就一直闪,一直闪,然后,然后我们就看到……”
林岁见他一脸惊恐地指着浴室,隐隐猜到了什么。
她几步走过去。
果然,那本该被打扫得光可鉴人的浴室,整个被浓稠的鲜血浸染。
那一地的血泊之上,还有碎肉横飞,肠子以及人体内脏甩得墙上,天花板上到处都是。
有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在幽暗的灯光下,画面恐怖又渗人。
看来这主卧浴室就是碎尸现场了。
林岁平静地想,田嫂子所说的血肉消失,也不算彻底消失。
只是白天看不到罢了。
“呕~”
何欢妮吓得当场干呕一声,哭着朝郁辞年扑过去:“郁哥哥,我好怕……”
郁辞年施施然地侧身一避,企图以最快速度冲进他怀里的何欢妮顿时刹不住脚。
“啊!”
听到叫声,林岁回头。
正看到何欢妮跪倒在一地的血脚印里,痛得直抽气。
郁辞年则站在一旁,很无奈似的朝林岁摊了摊手:“小队长你看,总有人想碰我的瓷,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