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和林涧交换了一个眼神。
事情比他们想象的还要严重,白穆竟然还留在了六门。
“家法是动私刑?”阿瑶问。
付琼叹了口气:“六门特殊,有些事情需要隐秘处理。”
“私自使用禁术,用术法害人性命的。”付琼顿了下又说,“如果确认无误,是要活葬的,张角虽然死得蹊跷,但……”
“如果只是使用禁术,外加废掉术法,比如齐家是断掉关键指骨,缝尸的何家是挑断手部肌腱,付家则是用药毁掉嗅觉神经……”
阿瑶听得头皮一麻,意思按照六门规矩,张角活不了,但他一个人揽了所有事情,白穆应该不至于丢了命。
阿瑶问:“那,白穆是怎么处置的?”
“原本白穆是要被逐出六门的。”付琼话音一顿,“但白家血脉本来就单薄,上一辈只有白庆一个,这一辈也只有白薇和白穆,白庆求情了,意思打一顿板子算了。”
“但齐铭不同意,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之后呢?”阿瑶追问。
“没想到白穆还真是个狠人,他起身抽了把刀,当场自断一指。”付琼叹了口气,“可惜了他那纸扎的好手艺。”
阿瑶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阎王好惹,小鬼难缠,白穆已经自断一指了,她再揪着不放只会给自己惹麻烦。
她沉默了半晌,又对付琼说:“我能去看一下那块祖牌不?”
她总觉得,自己晕倒和那个黑色祖牌有关。
付琼有些犹豫,见姐姐一脸希冀望着自己,只好点了点头。
从付家出来,三人悄悄来到祠堂后殿。
祠堂已经熄了灯火,昏暗的烛光下,那块裂开的祖牌被红布包裹着,摆在一个供桌前。让人毛骨悚然的是,红布下方不断有暗红色的液体渗出,在地上汇成一小滩。
阿瑶正要上前,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叹息:“我就知道你会来。”
黄巽阴沉着脸从阴影中走出,脸色看起来很不好:“三十年前,有人也和你一样固执……”
“黄巽?”阿瑶直视黄巽的眼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块祖牌里到底有什么古怪?”
黄巽沉默良久,终于缓缓开口:“那不是普通的牌位.…那是封印。”
“封印?”
“三百年前,六门祖师在此地镇压了一个邪物。”黄巽的声音变得极其低沉,“历代当家的都知道,祖牌异动,更不能损坏…必有大祸…”
“什么大祸?”林涧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