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峰踏上了开往Y省A市的列车。一下车,他全然不顾一路上的舟车劳顿,马不停蹄地直奔第一纽扣厂。此刻的他心急如焚,满心期待能借这枚纽扣寻得真凶的线索。
抵达第一纽扣厂,陈峰迅速出示警官证,表明来意。厂方随即安排车间主任前来配合工作。见车间主任赶来,陈峰急忙掏出照片,递到主任跟前,焦急问道:“主任,我们正在侦办一起案件,这枚纽扣是关键线索。麻烦您瞧瞧,这纽扣是贵厂生产的吗?要是的话,还请您帮忙查查,它是什么时候生产的,最终又销往了何处?”
车间主任见陈峰神情严肃,身着警服,顿感此事重大,丝毫不敢懈怠。他接过照片,仔细端详后说道:“没错,这枚纽扣确是我厂生产的,应该是几年前的一批定制纽扣。具体信息,我得查询一下才能告知您。”语毕,他马上转身,坐到电脑前,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目光专注地在密密麻麻的生产记录中搜寻着。此刻,时间仿佛在这紧张的氛围中停滞,每一秒都让陈峰备受煎熬。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主任终于抬起头,望向陈峰说道:“找到了,这批纽扣是2005年应x省Z市冠美服装厂的要求定制的,当时共生产了1000枚。”听闻此消息,陈峰心中大喜,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
陈峰连声道谢,走出第一纽扣厂后,立刻给周云诚拨通了电话:“周队,有线索了。这枚纽扣确实是A市第一纽扣厂生产的定制纽扣,厂方说这批纽扣销往了x省Z市的冠美服装厂。您看我是否立刻赶往冠美服装厂,深挖这条线索?”
“好!你马上动身去冠美服装厂,这是目前破案的关键线索。若有需要支持的地方,随时汇报。”周云诚语气坚定地回应道。
“明白,周队,我这就前往Z市。”陈峰言罢,挂断电话,赶忙朝着A市火车站赶去。
抵达Z市后,陈峰马不停蹄地直奔冠美服装厂,找到相关负责人后,他顾不得擦拭额头上的汗水,急忙对负责人说道:“您好,我是S市公安局刑侦大队的警员陈峰。我们正在侦办一起案件,麻烦您配合一件事。”陈峰边说边拿出纽扣的照片:“这枚纽扣的生产厂家——A市的第一纽扣厂已经证实,这批纽扣是2005年专门为贵厂生产的一批定制服装所使用的。麻烦您回想一下,这批定制服装是为哪家公司生产的?这是一条非常关键的线索,务必请您全力配合。”
负责人拿过照片,眉头微皱,思索片刻后回道:“时间有点久了,我一时半会儿回想不起来,我需要在电脑上查询后,才能给您确切答案。”说罢,他坐在电脑前,眼睛紧紧盯着屏幕,仔细查找起来。过了5分钟,他终于抬起头,回复陈峰道:“找到了,当时是有一家公司统一定制了一千套服装,纽扣用的就是这批。”陈峰迫不及待地追问:“哪家公司?”
“是S市一家名为‘宏远商贸’的公司。”负责人马上答道。
陈峰道谢后,匆匆离开冠美服装厂,即刻启程回到S市。一回到S市,他没有片刻停留,迅速对宏远商贸公司展开调查。经调查,他震惊地发现,这家公司竟然曾是王安良旗下的产业。
对陈峰而言,“王安良”这个名字,每在心头泛起,都恰似一把尖锐的利刃狠狠扎入心间,恨意也随之如野草般疯长。毕竟,王安良正是导致陈峰父亲遭遇变故的始作俑者。
自5年前王安良侥幸从那次抓捕行动中逃脱后,于2009年又偷偷潜回了S市。不过,警方一直对他的动向密切关注,在他刚抵达S市后不久,警方就得到了线报并果断出击。王安良这次没能逃脱,在逃跑过程中被警员王亮当场击毙。
在查清线索后,陈峰立刻前往周云诚办公室,汇报自己的发现和判断:“周队,根据目前所掌握的线索,我觉得杀害张伯的凶手就是王安良的手下,而张伯遇害与我父亲一事肯定有关。我推测黑警另有其人,我父亲因掌握其出卖警队的证据,才遭杀害并被伪造成跳楼自杀。我父亲死后,黑警指使张伯诬陷我父亲。后来怕事情败露,又安排王安良对张伯灭口,我推测事情应该是这样的。”
周云诚思忖片刻,神情凝重地说道:“虽然你的分析很有道理,但目前也只是处于推测阶段,还没有任何实质性证据,所以当务之急,就是尽快抓住杀害张伯的凶手。只有抓住他,一切才能水落石出。”
案件有了新的突破方向,但陈峰心中对于父亲死亡的疑惑依然如影随形,始终挥之不去。他忍不和周云诚探讨起父亲当年自杀的事。
陈峰神情凝重地说道:“周队,我认为我父亲不是自杀,是遭人谋杀的。”
周云诚望向陈峰,眼神中满是理解,却也夹杂着一丝无奈,他点点头,示意陈峰接着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