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人越听脸越黑,陈知许抿着唇,完全没想到陈最这么极端。
“爸妈,陈最可能是受了刺激,我去劝劝她。”
“劝什么劝!她过惯了这种日子我不信她真的能离了陈家!”
作为大哥,还算沉稳。
哪怕被垮着一张脸的陈母吼了,还是起身朝楼上走。
一直不说话的陈知许看着桌上的支票,一脸担忧。
“刚刚的那个男人就是池宣,陈最从她手里拍卖的东西,不仅没被要钱,还拿了支票.......”
这一袭话让原本有些心虚的陈母瞬间有了底气,看着自己的丈夫,痛心疾首。
“看看!看看!这都是什么事!”
* *
楼上的门大开着,陈最指挥着保镖帮忙收拾了衣服,她则是把原主从乡下带上来的各种物品,小心的装进了另一个箱子里,最后才收拾属于自己的东西。
刚拿起南魁送给她的中古匕首,就被眼尖儿的池宣给瞧了去。
“好精美的匕首,好东西啊!”
陈最摸了摸别致的把手,“朋友送的。”
“这个工艺,一看就不简单......”
“陈最,”
池宣在看到站在门口的陈瑾时,停住往下说的欲望。
背对着门口的陈最将匕首放好,没有要和他交谈的意思。
男人进来刚走到那个粉红沙发旁边就瞥见了自己之前放在那边的卡。
其实他没收到刷卡的消息,所以在陈最付钱这件事情他也有疑惑,陈最是怎么付的钱。
“我们聊聊。”
因为刚刚陈最的那番发言,他知道他们对这个妹妹的伤害太深,所以他的声音很轻,生怕惊扰到她。
刚要靠近,就被池宣拦住。
气氛一触即发。
保镖也刚好在这个时候把衣服整理好。
“老板,收拾好了。”
陈最合上自己这边的行李箱,推给其中的一个,终于开口看向被池宣拦住的男人。
“陈家给我的东西全都在这个房间里,我只拿了我的东西。”
说着就带着保镖下楼,池宣也紧跟其后。
行李的轱辘声在大理石地板上响的清脆,刚下楼,就被陈母呵住。
“陈最,你不要以为靠这种关系得来的男人就能靠一辈子,等你后悔了,我们可不会给你收拾这个烂摊子!”
陈父也是一脸不争气的看着她,从楼下经过的陈最连头都不回。
这家人从未有过一次真正去听原主的心声,冥顽不灵。
而终于听出了其中意思的池宣,饶有兴趣的走了过去。
他没有着急解释,而是笑着反问高律师。
“高律,这边理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一早就能把这个合同打出来,盖上公章签完字就可以了。”
池宣赞赏的比了个大拇指。
“那就麻烦高律师再加一份吧。”
高律师疑问的抬头,此刻陈家的其他人看他的眼神十分的不友好,池宣一点都不在意。
“关于诽谤的,就写陈家诽谤我和我合伙人的关系不正常吧!”
他说的十分云淡风轻,而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几个成年人都反应过来这句话其中的意思。
陈瑾停在楼梯上,看着这一出收不了场的闹剧,凭借着池宣的这一番话已然将这一番话猜了个大半。
而作为历经商场的陈父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但还是有些难以相信。
“合伙人?”
面对这个终于被提出来的疑问,池宣只是笑笑。
“陈董事长还真是对自己的女儿一无所知啊,”
他并没有一口气把话说完,讽刺的将目光移到了陈母的脸上。
“夫人真当您这个找到的亲生女儿只是个名不经传的乡下小姑娘,”
他拿出上位者的气势,看傻子一样睥睨着他们。
“啧啧啧!”
毫不掩饰的嫌弃,“我池宣还没在京城这个地方做生意的时候,你们的这位女儿就投资了我的事业,我赚的钱有一大半是她占股的分红。”
甚至觉得可笑,“容我这个外人问一嘴,每一件扣在陈最头上的帽子,你们是道听途说还是真的调查清楚了?”
他勾着唇,不论他们现在作何想法,临走前,又撂下一句。
“真是井底之蛙,有些人能强大到想让你查到什么,你看到的就是什么,你们对她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