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坞的暮春,陆灵珊的惊鸿剑穗扫过梅枝,震落的花瓣竟在空中,舞成了“惊鸿十二式”的残影。她身着青衫,腰间的剑鞘缠着新摘的野菊,正在教十个胡汉孩童练剑。鲜卑小娃拓跋虎的狼首腰带,此刻歪成了麻花,他挥剑时差点绊倒,却被陆灵珊的剑穗轻轻卷起,稳稳落在梅树下。
“陆姐姐!”拓跋虎的眼睛,亮如归狼原的星辰,“你教的,”“第三式,”“是不是,”“能斩落,”“天上的,”“云?”
陆灵珊的剑尖,忽然挑起片飘落的梅花,花瓣在剑尖旋转,竟凝成了“惊鸿”的形状:“傻虎子,”她的轻笑混着剑鸣,“先斩稳,”“地上的,”“草!”
汉族小娃陈墨,正在钻研剑穗的鲛人绡纹路,他的指尖,抚过穗子上的“护民”暗纹:“陆姐姐,”他的声音,如梅花清芬,“你的剑穗,”“为何,”“和阁主的,”“一模一样?”
空气忽然静得能听见花瓣落地的声音。陆灵珊的剑尖,“咔嗒”磕在石桌上,惊起串银铃般的回响。她望着宇文渊送的剑穗——那是用加勒比海盗王的头巾,混着她的青丝织成,穗尾的“惊鸿”金铃,此刻正轻轻摇晃,映着她发烫的脸颊。
“因为……”她的指尖,忽然敲在陈墨的小脑袋上,“因为他是我,”“最得意的,”“徒弟呀!”
孩子们忽然爆发出笑声,拓跋虎的狼嚎混着陈墨的学舌,惊得梅树上的鸟儿扑棱棱飞起。陆灵珊的剑穗,趁机扫过他们的发顶,在每个孩子头上,都别了朵用内力凝成的“梅花剑穗”——那是她特意为胡汉孩童改良的防身机关,花瓣遇袭会自动射出“护民”烟雾。
“都看好了!”她的剑尖,忽然指向远处的风车,“惊鸿十二式的,”“第五式,”“‘穿花’——”
剑光如电,她在梅树间飞跃,剑穗扫过每朵梅花,竟让所有花瓣,都沿着她的剑路,旋成了“护民”的阵型。拓跋虎看得目瞪口呆,忽然举起木剑,有模有样地挥出半式,却因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在了梅花堆里。
“虎子别急,”陆灵珊的剑穗,轻轻卷起他的木剑,“你看这梅花,”她的指尖,接住片飘落的花瓣,“初开时,”“也会,”“被风吹得,”“东倒西歪。”
陈墨忽然捡起陆灵珊的剑穗,穗尾的金铃上,刻着细小的“渊”字——那是宇文渊用破虏戟尖,在加勒比的月光下刻的。小娃的指尖,抚过刻痕,忽然仰头:“陆姐姐,”“阁主刻字时,”“是不是,”“像我娘,”“绣花那样,”“认真?”
陆灵珊的脸,忽然比梅花更红。她想起那年在加勒比,宇文渊单膝跪地,用戟尖为她刻剑穗的场景,海风卷着他的狼首披风,护心镜的光,却比月光更温柔。此刻,梅坞的风,竟与记忆中的海风,发出同样的轻响。
“小孩子,”她的剑穗,轻轻弹了下陈墨的鼻尖,“别乱猜!”“再猜,”“就罚你,”“给大家,”“唱《护民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