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的夜,被月牙泉的波光,浸成了幽蓝的琥珀。宇文渊的护心镜,此刻映着泉边的三十三峰驼铃,每峰骆驼的鞍鞯,都缀着苏绾改良的“汲水机关”——青铜兽首的嘴里,衔着用鲛人绡编织的滤沙网,正将月牙泉的活水,缓缓注入驼队的“共荣水囊”。
“将军,”王若雪的素衣,沾满《水经注》的墨香,算筹在掌心排出“坎水困”卦象,“子时三刻,”算珠停在泉眼方位,“月潮与地脉,”喉间发紧,“将在,”指向鸣沙山的阴影,“此处分流。”
宇文渊的指尖,抚过破虏戟的鲛人纹——那是苏绾用南海鲛人王的鳞血,在戟身刻的“海天护民”图腾,此刻,在月光下,竟泛着珍珠母的虹光。他望向泉边的“寒梧营”:冯妙晴的苍狼骑,正用狼首刀,在沙地上刻“共荣”防沙阵;陆灵珊的惊鸿剑,挑着鲛人油灯笼,剑光扫过处,沙粒竟自动聚成“护民”的壁垒;崔秀宁的梧桐琴,搁在泉边磐石上,琴弦间,藏着苏绾设计的“音波预警机关”。
更鼓子时,鸣沙山忽然发出闷响,如巨兽低吼。
“黑风旗!”前哨的惊呼,混着沙砾滚落的声音。
三十丈高的沙丘上,骤然出现数百骑黑影,兜鍪上的“断水”骷髅旗,在夜风里,发出破竹般的尖啸。沙盗首领的“黑风弯刀”,指向驼队的水囊:“汉人驼队,”他的声音,混着蛇信般的嘶鸣,“留下水,”“滚!”
苏绾的红衣,在月光下,如同一朵燃烧的鲛人花,机关匣的齿轮声,忽然变得急促:“将军,”她的指尖,抚过机关匣的“吸水”钮,“沙下三尺,”喉间发紧,“有,”“汉代的,”“地下河渠。”
宇文渊忽然举手,示意苍狼骑按兵不动,破虏戟的戟穗,扫过泉边的“护民”残碑:“苏姑娘,”他的声音,如寒梧叶落在泉面,“试试,”“你的‘海天机关’。”
苏绾轻点机关匣的“鲛人泪”卡槽,一枚淡蓝色的泪滴状晶体,忽然嵌入齿轮。机关匣发出蜂鸣,泉面的波光,竟顺着她指尖的方向,凝成一道水箭,射向鸣沙山的阴影。沙粒纷飞处,露出暗河的石闸——闸门上的“鲛人控水”图腾,与破虏戟的纹路,发出清越的共振。
“《水经注》载,”王若雪的算筹,忽然指向石闸的“坎位”,“月牙泉通着罗布泊的地脉,”算珠滚落,“此刻开闸,”望向苏绾,“可引,”“地下活水,”“冲垮沙盗的,”“埋伏。”
宇文渊忽然挥戟,破虏戟的寒铁,劈开千年石闸的瞬间,地底传来 rumble 闷响,如巨龙苏醒。月牙泉的水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却在鸣沙山的另一侧,涌出新的泉眼——清澈的活水,带着海藻的淡香,竟与南海的潮水,有着相似的韵律。
“这是,”沙盗首领的黑风弯刀,“当啷”落地,“海天共主的,”“控水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