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帝的啼哭忽然止息,伸手抓住宇文渊的戟穗,掌心竟有与孝明帝相同的“护民”朱砂痣。胡太后的脸骤然铁青,殿内三千死士的刀,此刻竟齐齐指向她——原来崔秀宁早用梧桐苑密讯,将死士化为双面细作,刀鞘内侧的“寒梧”纹,在血诏光芒中,亮如白昼。
“太后,”崔秀宁的梧桐佩忽然发出清越共鸣,“太武帝留下的‘护民砖’,每一块都刻着天下百姓的名字。”她忽然取出“梧桐苑”真档,“这是孝明帝亲批的细作名录,第一位,便是您身边的‘凤血卫统领’。”
殿角的阴影里,韩擒虎的血煞刀忽然出鞘,刀身的“止戈”纹,与寒铁戟的“护民”,在太极殿的穹顶,投下胡汉双绝的光影。胡太后踉跄后退,撞在龙椅上,终于看见扶手上的“胡汉共荣”纹,此刻正与宇文渊的戟穗,织成护民的天罗地网。
“宇文渊,”她忽然惨笑,“你以为废了我,就能坐稳共主之位?柔然的狼骑,早已在河阴渡——”
“河阴渡?”宇文渊的戟尖骤然指向殿外,那里传来冯妙晴的草原铁骑嘶鸣,“太武帝与柔然可汗的‘白登之盟’,早就在河阴渡种下胡汉共荣的种子。”他忽然将血诏递给幼帝,“元钊皇子,可愿接过这护民的戟,让胡汉百姓,不再因权术流血?”
幼帝的小手刚触到血诏,太极殿的铜灯忽然齐明,将“胡汉共荣”的浮雕,照得如同现世。胡太后的凤袍终于落地,露出内里的“血河”刺青,与太武帝的“护民”砖纹,形成永不愈合的伤口。
是日,太极殿的龙椅上,幼帝元钊的冕旒第一次扬起,露出与孝明帝相似的眉眼。宇文渊的寒铁戟,此刻横在龙阶之下,戟身的血诏倒影,与幼帝掌心的朱砂痣,共同映出太武帝的遗志——护民者,非一家一姓之私,乃天下百姓之公。
殿外的喊杀声渐歇,冯妙晴的铁骑已踏碎“血河阵”,寒梧盟的杏黄旗,正顺着太极殿的飞檐,将“武泰”的阴云,撕成护民的碎片。宇文渊望着胡太后被押解的身影,忽然明白,这场君臣对峙,对峙的从来不是皇位,而是护民之道的正邪——当血诏的光芒照亮太极殿,任何割裂胡汉的权术,都将在护民的戟风里,碎成历史的尘埃。
太极殿的铜鹤香炉,此刻飘出的不再是狼血的腥气,而是塞北苍狼与江南惊鸿共舞的清香。幼帝的小手,轻轻抚过寒铁戟的“胡汉一统”古篆,宇文渊忽然轻笑,知道护民的长歌,终将在这龙椅之上,在胡汉百姓的心中,永远传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