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闵故意一愕:“谢我什么?”
萧洪呵呵一笑:“大哥不是许我为王了吗?”
萧闵大笑:“我都还只是个将军呢,又哪来的权利封你为王!”
萧洪莞尔:“大哥称王称帝,那还不是早晚的事嘛!”
萧闵轻笑着一抿嘴唇,一拍弟弟的肩膀说:“好,王就王!如果你在京中坐镇得力,愚兄败燕之后即刻封你为武安郡王。”
萧洪大喜:“大哥放心,这个郡王、小弟是做定的了!”
萧闵很高兴弟弟当仁不让的样子,又严肃的叮咛说:“记着,千万不要疏忽了你内候的职责,可以将任何人都置于你的监察之内,记住:是‘任何’人!”
从大哥语气的重音里,萧洪听出一丝异样:“包括……大嫂吗?”
萧闵含糊说道:“这个,你自己体会去吧!”
“……是。”
~*~*~*~*~*~
萧闵随后一道令下:加萧洪为内卫府指挥使,专守京城防卫,及军马的训练与调度!
额,
不得不说,现在的萧洪、真可谓是志得意满,炙手可热呵!
而且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
他大登科后,即小登科,大年初九又娶了参将慕容秋生的“妻妹”柳盼儿,可谓羡煞旁人呀!
~*~*~*~*~*~
内事安排已定,接下来又过了俩月,苏天隆、李淮就有信来了,约定在夏汛之前起兵击燕。
鹰帅立刻传命薛骞,同萧洪一起留守在西京。自己则携夫人慕容子鸢、主管军情的斥候令使林婉儿、以及中郎将薛世卿等众将,汇合苏天隆一起统兵前往黄河大营。
临近黄河时,苏天隆就去了儿子营盘,萧闵和妻子子鸢,则来到自己的陈琪大营。
大将陈琪、张温,在中帐为主将和夫人摆宴接风。
萧闵一挥手说:“酒宴不急。——陈将军,速去安排一艘大船,稍事休息之后,本帅要巡察下敌军水寨。”
陈琪领令而退。
子鸢端起婉儿捧来的茶水轻啜一口,微微的笑道:“果然是天河之水,泡出的茶叶也别有一番滋味哦。”
萧闵淡淡的瞅了瞅她:“路途劳顿,战事当前,居然也难挡夫人精力之旺盛啊!”
“作战是你们男人的事,”慕容兴致不减的答道,“妾来只是想看看,黄河之辽阔、鳞浪之诗情的!”
“还会有血染之风采呢!”
萧闵故意“大煞风景”道。
随即起身,向外按剑高喊:“大船可已备好!”
陈琪忙进帐禀报:“禀将军:船已备好,只是刚才忽起风浪,末将恳请夫人暂留帐中。”
萧闵刚要点头依允,慕容已经笑着走过来说:“我自幼长在黄河,这点风浪能算什么,将军不必担心!”
萧闵用嘲弄的眼神望了望她,不知道自幼出身豪门的妻子、什么时候又在黄河边长大了?
——哦,他当然不会晓得,自己的这个妻子、如今已是“双系统”加持了呢!
而子鸢这时,却并不解释,只向他嫣然一笑,就先行带婉儿向外面走去。
~*~*~*~*~*~
站立在船头,感受着脚下巨浪击船的震撼,了望着波涛汹涌的辽阔河面,连威武雄壮的萧闵都产生了深深的敬畏,慕容子鸢却在前面若无其事的迎风而立!
陈琪、张温、和薛世卿等众将暗暗称奇!
萧闵忽然问陈琪:“近来对岸可有动静?”
陈琪回答:“拓跋扈曾有试探,末将因为未奉军令,李淮大军又陆续在东南扎营,就未接战。”
萧闵一皱眉:“李淮可在军中?目前已屯有多少军马?”
陈琪一怔,回答说:“末将尚未得到确切的消息。”
萧闵立刻面带不悦,回头叱问林婉儿说:“你们的军报呢?”
林婉儿插手答道:“目前各处仅听命于内候,斥候却无人理睬,要钱要物形同乞讨,因而行动受限,无法及时捕获消息!”
萧闵瞅了瞅,身在萧洪麾下的薛世卿。
薛世卿只得无辜无奈地一低头。
萧闵对林婉儿说:“大战当前,军情为先,是谁敢限制你们行动的?分明是在借机偷懒!——从此刻起,内候外候暂时统归你们黑鹰堂署理;特命你为两候指挥使,制紫金令牌一面,所有官员人等、全部听命,务必全力搜索敌情!”
“是!”
众将与林婉儿插手领命。
子鸢的嘴角荡出一丝笑意,转脸对夫君说:“现在最危险的,不是李淮,而是战火一起、迎面杀来的燕军主力。我们驻军渡口,可是首当其冲啊!”
萧闵点了下头,按剑扫视了下对岸密密麻麻的战船。
陈琪于是向大家一使眼色。
众将急忙悄悄下了船,只留下几个贴身侍卫在船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