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笔名?”
“噢!”
可怜的马库斯总能被吓一跳,但这次她并没有缩进自己的围巾小窝,只用埋怨眼神进行无声反抗,可越着眼越不对劲,是看不明道不清。
不论怎样,习惯作为“坏蛋”的墨菲斯托未有在意这些,只是非常奇怪于为何又出现了称作“卡卡尼亚”的名讳。
“去过会议大厅了?”
“嗯,人山人海,只是暂未开放。”
霍夫曼很敏锐,虽说这确实是普通人都能反应过来的,一个才说要去厕所解手的人,怎么能在扭头就回来继续上课了呢?
是分身,又是分身,是的,护卫先生很喜欢保留属于他的后手,被永恒困在茧里的是一个,公证大堂里失去联系的是一个,而发现大堂外携带仪器撤离的奇怪人员也是一个。
但很显然墨菲斯托并不愿意去独立解释这方面的问题,草草带过,而是放置其它重点消息。
“共济会与重塑之手,他们刚刚携带各种仪器设备与实验材料撤离。”
“有很明显的神秘学气息场变化吗?”
“很抱歉女士,这并非我的专业。”
有些遗憾的答案,但多少算是有理有据,不好挑毛病又仍然认为离奇的霍夫曼在不自觉间透露出一丝丝纠结。
暴露的时间很短,短到善于观察整体的墨菲斯托都忘了在意,只是安静地去听取接下来二人的分析。
我们目前有用的已知情报如下:
神秘学界最大的炼金术师组织之一的“共济会”与恐怖组织“重塑之手”勾结。
“卡卡尼亚”作为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词汇却出现在这个时代的一个人身上,有理由怀疑其与重塑之手存在一定勾结甚至是干部亦或者……跟马库斯一样重回时代的人。
其次是《拯救》这幅画与“魔圈”组织的标志相似。
“海因里希说,这是一个又一个充满魔力的圈。”
马库斯的眼里像是在发光,可灰蒙天空的阳光应该不足以闪耀这两颗生物机体的器官才对,只是对知识的渴望与探索裹挟又引导着她去如此做,审题、分析、解构。
“是想表达激情的癫狂吗?不,这些圆的线条很干净,还是一条永恒的纯洁?不,这样它的轮廓又太扭曲。”
事实也是如此,从画法来看,这一圈又一圈的圆确实是一笔带过,但外延内构的突兀与凹陷,都显得它像是地球一样规矩且繁杂。
头头是道,但其实墨菲斯托没有看懂一点,毕竟这个莫名其妙甚至都不能确定第二张能不能跟第一张画的差不多都是问题的宣传纸张,又能仔细了解什么?暴风眼吗?不可能的。
“又或者,它只是代表一种原始的生命力?”
“我完全看不懂,或许这就是艺术。”
霍夫曼简单直白的否定了马库斯的猜想,尽管后者发觉了“否定”的意思,却仍然不愿意拒绝自己的主观与直觉。
“哈哈,霍夫曼女士,您真幽默。”
“这是真的,如果你能找到第二幅一模一样的圆的话,至少得跟你手上这张,‘魔圈’招生简章的圆一模一样。”
难以完全明白“招生简章”的意思,但是墨菲斯托泼冷水的意思是完全理解的,完全扑灭了马库斯的一点点侥幸。
当然并非护卫先生这样一个外人就能做到的,而作为老师与家长的监护人霍夫曼女士就已经点头,出声同意这个说法。
“至少可以出自同一部打印机。”
但显然是没有的。
仅有的线索只能确定“卡卡尼亚”的嫌疑属性,而这个青年们组成的神秘学家组织,自然有属于青年们的年少轻狂、渴望变革。
换而言之,如果重塑之手能予以满足这些条件,那么马库斯的推理是成立的。只是仍然需要“共济会”在维也纳的相关信息,这的突然出现太过意外。
如上都是属于霍夫曼的,更为中肯的分析与评价,而马库斯已经做的足够好了,只是经验与阅历限制所在。
不过阅历是阅历,资料是资料,能有已经部分转型的情报组织“史塔西”的协助,这位“卡卡尼亚”女士就连姓氏都难以掩藏,即“克拉拉”,当然的,个人户籍方面大多无关,只需要知道对方生平完整,有半个医学院学习资历,目前为无证游医的自由职业状态就差不多了。
既然是本地人,又与重塑之手有勾结的嫌疑……
“她现在就在公证大堂,或许我们可以买票入场?”
不用过多去思考去了解,现在最重要的点是迅速地果断地执行任务,再聊下去,墨菲斯托都认为可以找一家高级餐馆,来一场三个座位的烛光晚餐了。
而正是的,不知道到底是男人与女人间的决斗是绝无仅有的话题,还是明明已经废止的私人问题解决方式又被举上台面的刺激。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拥挤的人群并没有因为马库斯那文字上的呢喃呼唤而让步,直到霍夫曼那如同利刀快刃般的手臂劈开人潮。
“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是荣誉决斗,女士!”
似乎是强硬的气质,也可能单纯没有砍伤到这位观众,但我们至少可以从对方兴奋的神情中看出来他并不介意霍夫曼那过分中又带些礼貌的语气。
“刚刚施瓦兹在诊疗,克拉拉小姐直接闯了进来!噢,你知道吗?他们甚至为此特地锁了大门去寻来了刀、剑、枪。我天,可吓人了。”
正如对方所说,此时还站在台上的只有三个人,两位着装绅士,只是运动需要,褪下了长衫,男性,远远的,至少墨菲斯托的眼里那人并没有属于科研者的太多特征,与自己在总部里见过的那些研发同志们也不一样。
而对立的,远处的另一位应该就是“卡卡尼亚”,宽大的翠绿圆帽,如果有珍稀动物保护组织的话,可以考虑试试举报,说不定其上啄彩的两羽就是金刚鹦鹉的尾羽呢。
嗯……奇怪,那两位保护目标怎么能走这么远,不知道脱离会导致更多无法预料的意外发生吗?
交流些什么,只是费力挤过来的墨菲斯托难能听清,但单看马库斯焦虑、忧愁、担心等等等等,各类复杂神情要凝进的眼珠子里,都大概猜到的。
“你,跟我来。”
“???”
可是这里有个座位诶,我屁股都没有坐热诶,还有这么跟我说话非常非常非常的不礼貌诶!
迅速、果断、高效。很好,墨菲斯托就不应该提及这个词汇,以至于他的责任同工作内容都成倍增加。
是的,霍夫曼接到了更多更复杂的任务,而墨菲斯托也需要随行陪同,那么马库斯就像是那个“麻麻领崽崽去商场买菜,却在收银台排队时候麻麻还想多买又或者是多买了,而突然离开”里的崽崽,像只嘴里塞满瓜子的仓鼠,找不到藏匿点,又不敢远离安全区,无措又迷茫。
虽然很短暂就是了,因为她需要执行自己的任务,也同样地要振作起来,鼓励自我,这是霍夫曼交给她的任务。所以马库斯颤颤巍巍地摸出了自己的压岁钱……呃,咳咳,是那本笔记,抱在怀里。
眼神专注,一点点开始试图以自己的理解来解析如今的场面。
“姑娘,我可以坐在你身边的空位吗?”
“是的,当然可以,您请便。”
陷入深度思考的马库斯毫无处理身边琐碎的想法,更没有想到自己身边就正正坐下了一位亚裔男性。
着装的颜色很是统一,通篇的墨黑,只是那完全不同于时代的白底跑鞋显得是那样扎眼,都不用阅读,也能一瞬间辨认出来它的主人才刚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