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伊苏尔德,我可爱的,惹人怜爱的小女儿——”
熟悉的面孔不请自来,卡尔步伐矫健,走上前,亲昵地要牵起了呼唤对象的手。
似乎是新的行头,又好像他真的有定制这么多同款样式,但至少作为长辈来说,这位先生算是很晓得面子,捋一捋胡须,才站近属于他的发言位置。
“卡尔先生……”
“瞧你的脸色,怎这么惨白,是为剧团操心的吧?来,孩子,过来。”
面色惨白的伊苏尔德眼神里猛然放了几分光,可再惹眼来,却是又侧了头,扭过自己的小情绪,增添不少小动作,好像带给她惊喜的不是卡尔,而是一旁新到达的,礼节上似乎难有话语的美丽女士。
长辈多有关心,犯错的小朋友就有多委屈,只是她没法接近,只好侧着头像只委屈的洁白歌鸲,惹人心怜,是再怎样身姿宏伟的男性都会为其俯首?
至少我们尊贵的维也纳皇室王臣,尊敬的圣·洛夫基金会驻维也纳分部负责人——卡尔,他会向基金会工作人员解释,并口头上挽回这儿的损失,也再次向伊苏尔德投向他的关心。
“伊苏尔德。”
绝不多话,典雅大方,小心的礼节手势与身姿能更让你确信她是位歌鸲,噢,抱歉,我更应该称这样优雅美丽的鸟类作以“夜莺”,是的,两位夜莺的会面。
这时候,雪白的金丝雀才愿意抬首,眼眸落在那位倾城足矣的女性。比她不一样,雪白的纱掩在内里,是罩了身不着眼的装潢。干净,我们都很难在对方身上发现多几样昂贵的珠宝,又亦或是拘谨的着装。
一层绒毛外罩,宽大包容,淡棕褐色衔接暗棕色的采样显得低调,又更像是一只鸟儿了,探出裹紧的手像是在告诉这场春天并不显得温暖,肉褐色的手套,多了些模拟的花纹。
“赫娜蒂加尔女士,您也……”
迟疑好多,犯错的孩子总会这样小心能触及自己错误的场景,从伊苏尔德的称呼中来看似乎正是如此,没有血缘关系,未有更亲昵地像卡尔那样直呼其名,好似有了界限,有了过节。
其实不是的,对方还是如同母亲那样温柔,即使着装上的新艺术性同面前这位“小后生”的守旧般优雅多不大同,但还是走上来,柔和地挽起受惊雀儿的手,一两步,戏台上的走位都这样标准灵动,轻轻贴近她身边。
“我能感受到,小雀儿。”
带上怜惜,其实只有眉眼间要流出泪来的,伊苏尔德才觉得,而赫娜蒂加尔仅仅是为劳累的好友揉揉心灵,柔软精致的面庞低俯摩挲着五指,即使隔上一层白洁繁华饰的纱织手套也能觉着温暖。
以后不懂得,只是从前和现在都这样,亲昵地,像是两点歌鸲和雀儿的依偎。
“尽管你已经痊愈了,但是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好吗?你的母亲已经如此令人惋惜,帝国不能再缺少一颗明珠。”
“就像卡尔先生说的那样,亲爱的,至少我们和我。”
可如果要说明珠的话,此时这一座小小展馆里应算得上金碧辉煌,为什么?因为有着两颗明珠,宛如映照又折射阳光的两轮圆月。
是的,伊苏尔德是维也纳着名的歌剧演员,整个家族都是,那么作为她好友的赫娜蒂加尔呢?如此亲密,又如此温柔,像是母亲,却毫无血缘关系,又……
对的,赫娜蒂加尔是维也纳着名的歌唱家,最为动听的女高音歌者,家族里最骄傲的那支,伊苏尔德从小到大的前辈与教师。
“埃莱奥诺拉·赫娜蒂加尔!着名的女高音歌唱家,噢,我天,最喜欢,最喜欢她的唱片,噢……”
就如同她的名那样,埃莱奥诺拉(Eleonora),取自希腊语\"eλ?νη\",即光明,她的长辈期望其如同一束过云天的光芒,也算是歌声,透过黑暗,透过人心。
要作比方的话,你瞧,本惊呼的马库斯都真切像她嚼食过的萨赫蛋糕一样,入口即化,香软甜腻,悄悄地又似蚊蝇般呢喃了。
“她……我们走吧。”
“嗯?”
“找一找她的唱片,这可能联系相关,最好能及时听。”
而也正如此,她的光芒实际上要比的照亮整间屋子供以代替蜡烛微光的属于马库斯的手提灯还要亮堂,所以霍夫曼紧着马库斯的手,夺走了那盏手提灯,一步步离开。
独留赫娜蒂加尔与伊苏尔德相互间嘘寒问暖,噢,差点忘了还有位老卡尔先生,是的是的,两人都差一些忘了,如果对方没有咳嗽的话。
是风寒了吗?
“我们相互间交流心得,还怠慢了您,抱歉。”
并没有用些阴阳怪气的词汇,那是不礼数的,而更为和生气,更为下台阶的话就轻轻托出,真切就如同对方的姓氏那样“赫娜蒂加尔”(Nachtigall)声色尤为灵动美丽的夜莺,柔和舒适,比的羽毛在轻轻挑逗耳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