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萱捧着碗,鼻尖萦绕着浓郁的香气,
她挖起一大勺浸透肉汁的米饭,入口的刹那,软糯的米粒裹着醇厚的酱香在舌尖化开,肉皮的软糯与瘦肉的醇香交织成细密的网,将味蕾彻底俘获。
“太好吃了!”她含糊不清地喊着,腮帮子鼓得像小仓鼠,“嫂嫂,以后天天给我们做好不好?”
沈娇娇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尖,余光瞥见陆母慈爱欣慰的目光,还有陆谨言温柔缱绻的注视。
整桌饭菜风卷残云般见了底,陆谨瑜捧着空碗,还意犹未尽地用勺子刮着盆里最后一点琥珀色汤汁。
幸好陆母多煮了一碗米,要不然还不够呢。
陆谨言放下筷子时,也觉得有些撑了,平日里讲究饮食节制、每餐只吃八分饱的他,今日竟破天荒添了第二碗饭。
沈娇娇望着这狼藉却充满温度的“战场”,嘴角不自觉扬起月牙般的弧度。
“嫂嫂!这是我吃过最香的晚饭!”陆萱像只餍足的小猫,整个人瘫在陆母身上,白生生的手腕搭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连尾音都裹着蜜糖般的慵懒
沈娇娇闻言唇角勾起柔美的弧度,眼角弯成两汪月牙:“萱儿的夸奖也是我听过最好听的。”
“我说的是实话。”陆萱突然鲤鱼打挺般坐直身子,杏眼瞪得溜圆,郑重其事地点头,“以前过年都吃不到这么香的肉,大哥平日里总说我贪吃,可他今天不也添了两碗饭?”
她边说边比划碗的大小,末了还朝一旁的陆谨言努努嘴,故意把声音放得清亮。
陆谨言轻咳一声,试图掩盖内心的慌乱,可绯红还是顺着耳尖爬上脸颊。
他今晚确实吃得有些多了。
“萱儿说得没错。”陆谨言话音刚落,目光便直直撞上沈娇娇躲闪不及的眸子。
他眼底的笑意愈发温柔,像春日里化开的融雪,将她的局促都浸得柔软。
沈娇娇慌忙别开眼:“好了好了,既然都吃撑了就去院子里走走,消消食,不然晚上该睡不着觉了。”
她垂眸时,睫毛在脸颊投下细密的阴影,刻意板起的脸上还残留着被识破心事的慌乱,可尾音不自觉的上扬,裹着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娇嗔。
陆谨言笑着摇头,“对,是该消消食了,走吧萱儿还有谨瑜。”
话音里藏着不易察觉的纵容。
“嫂嫂说得对,消消食!”
她脆生生的嗓音裹着雀跃,伸手便揪住陆谨言的衣袖,另一只手牢牢攥住还在回味红烧肉的陆谨瑜,拖着两个兄长就往院子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