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叫!大清早的,吃了鸡尿了,在这学打鸣吗?”外面看守的衙役,也是一脸愤恨。
但是他也不敢打这位公子。昨天收押的时候,可是扣押了他一柄宝剑,一看就不凡,还像军中的东西,肯定不是普通人,惹不起啊。
过不多时,司理参军王大人走了进来,他可没看见什么宝剑,对呼延静婉就一点不客气了。
昨天晚上,本家大侄子王金才,还拿了东西,跑到他家,登门致谢,把事情的原委,可是一五一十的都讲给他听了,确实就是他们几个“暴力抗税”,这案子再清楚不过了。
他对着呼延静婉吼道:“既然,你们赶着去投胎,我就送你们一程!那就审案子吧。”
在牢房外面直接摆上一方桌子,地上捡了一块木头当做惊堂木,试着敲了一下。
虽然,审案的最终裁量不是他说了算,得知州大人拍板。
但一般小案子,只要审理清楚明了,把卷宗写好,交给知州大人,没有大问题,知州直接“签押盖印”,这案子也就算知州大人“亲自审理”的了
一个州府,那么多案子,也不可能都是知州来过问吧,那样的话,养他们这些参军、推官干嘛呢。
衙役恭敬地把五个人从大牢里面请出来。
这惊堂木一敲,王参军就迅速进入角色了:“堂下何人?”
“不是,有必要这么摆谱吗?”呼延静婉看不惯他那小人姿态。
王参军又敲了敲惊堂木:“你们怎么不下跪!”
“就你,也想让本公子跪?我怕你承受不起。”
王参军就命令衙役:“来人啊,把这个小子给我按下去!”
衙役赶紧上来和王参军低语两句:“大人,这小子好像身份不一般,他入狱之前,上缴了一柄剑,看着不是凡物,咱么可能得悠着点。”
王参军狐疑的看着衙役:“去拿来我看看。”衙役领命去拿了剑。
王参军仔细看着这柄剑:“你这把剑是哪来的?”
“捡来的。”呼延静婉就是这么傲气,她倒是要看看,没有了权势,这些贪官污吏会怎么审案子。
王参军稍微收敛了一些,反正他“秉公执法”。这案子就是殴打催税人员,说破天也是他们不对,他没有什么好怕的。
“不跪就不跪吧,你可知道你们所犯何事?”
“昨天那胖子,他儿子欺辱我们房东的孩子,于是我们两家大人干了一架,就这么简单。”呼延静婉眼里,这就是事实啊。
“胡说八道,明明就是你们殴打商会催税人员,妄图 暴力抗税!”王参军眼里,这也是事实。
呼延静婉得先把王金才给拖下水:“那你也得找王金才来啊,面对面对峙啊,你只审我们算啥意思,对方不在,你也能审案子?”
王参军也是有口才的:“你们把别人都打得卧病不起了,我不审你,还跑去病床边审问他?要是你把人杀了,我是不是还得去先审问尸体?”
“你这嘴,还怪厉害的。”呼延静婉竟然被他怼得有些服气,只能夸奖了一下王参军。你还别说,这能当官的,嘴皮子是还真有点功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