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外号是原主给取的,丁秋楠被欺负时总哭得满脸泪痕和鼻涕。
\"别这么叫我。” 丁秋楠表面嗔怪,内心却泛起甜蜜,这是贾建设曾经守护她的象征。
贾建设笑了笑,请她入座,因没合适的茶具,便从包里拿出一瓶饮料递给她。
\"小鼻涕虫,尝尝这个。”
饮料?
丁秋楠疑惑接过,喝了一口,眼睛亮了起来。
\"哎,贾建设,这是什么饮料,还挺好的。”
\"橙汁。” 贾建设笑着答道。
\"你居然有这种好东西,看来生活得很滋润啊,不会是被同化了吧?\" 丁秋楠打趣道。
这时,南易和刘海中先后进屋。
\"丁医生,你怎么在这儿?\" 南易见丁秋楠也在,惊讶地问。
南易初见丁秋楠便心生欢喜。
彼时他还是食堂的大师傅,每次打饭都会悄悄多给她一份。
丁秋楠性格倔强,对熟人稍显温和,但对那些刻意讨好的人,总是冷脸相对,也因此得了“冰**”的绰号。
“建设,原来你有客人啊。”刘海中没想到贾建设在这儿还有熟人,而且是个非常漂亮的女医生。
“我在这儿还需要向你汇报吗?”丁秋楠有些不悦。
好不容易争取到和贾建设单独相处的时间,没想到才聊几句,这两人就出现了。
“二大爷,这是我的初中同学,您来找我有什么事?”贾建设随意解释了一句,接着转移话题问起来。
刘海中来是为了中午的招待,他想知道这顿饭工厂是否能报销。
但此刻人多不便深谈,只说“没事,过来看看”,随后告辞离开。
“丁医生,我不是那个意思。”南易连忙解释,“我只是有点惊讶,随便问问。”
他生怕丁秋楠对他产生反感,否则追求这朵厂花就无望了。
贾建设未插话,饶有兴趣地观察着两人。
“最好没有。”丁秋楠冷哼一声。
这种状况让南易进退两难,一时之间十分尴尬。
片刻间,屋内变得安静,气氛略显沉重。
“南易,你来找我到底什么事?”贾建设不愿气氛持续僵持,主动为南易解围。
“贾主任,我没事,只是听说您来了,特意过来拜访一下。”
这当然不是南易的真实意图,他是想请贾建设帮忙,看能否调回后厨工作。
当然,他也不会让贾建设白忙,该送的礼物绝不会少。
但此刻丁秋楠在场,他不愿在喜欢的人面前向其他男人求助。
“这样啊,那你坐下吧。”贾建设看出南易欲言又止的模样,知道他说的并非实情。
不过既然南易不说,他也无意追问。
“贾主任,您这儿还有客人,算了,我晚上再来找您。”
话音刚落,贾建设回应后,南易便转身离开。
此前,当贾建设提出要留他时,丁秋楠瞪了他一眼,这让本就紧张的他更加不安。
尽管心中有些酸楚,他对丁秋楠的想法却始终放不下。
“怎么回事?你和南易有矛盾?”贾建设笑着询问。
“这人真让人厌烦,总装病请假,还想贿赂我,肯定不是好人。”丁秋楠愤愤地说,对南易这种油腔滑调的人毫无好感。
装病在当时并不少见。
有些人假装患病,到医务室开病假条,只为享受带薪假期。
“好了,别生气了,咱们别说他了。”贾建设只是好奇随便问问。
至于南易,虽然他对他有些好感,但远不到为他辩解的地步。
“秋楠同学,这里有零食,尝尝吧。”贾建设从帆布包中拿出些零食递给丁秋楠。
“呀,还有糖炒栗子!”丁秋楠惊喜不已。
这是她最爱吃的,但近年来家境变差,她许久未尝过。
小心翼翼地取出一颗放进嘴里,丁秋楠幸福得眯起了眼睛。
抬头看见贾建设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她的脸不禁泛起红晕。
幸好周围没人,否则厂里那些年轻人见到这一幕,怕是要疯狂了。
平日里丁大夫总是冷着脸,从未有人见过她如此娇羞的模样。
再说,他们也曾送过礼物给她,却从未见她收过。
两人随后聊了些各自这些年的生活经历。
听闻贾建设已婚的消息,丁秋楠感到一阵寒意,眼泪在眼眶打转。
但她不愿在贾建设面前表现脆弱,强忍着笑意。
或许丁秋楠掩饰得太好,贾建设始终未察觉。
聊至将近两点,丁秋楠告辞去上班,贾建设的房间再度归于寂静。
走在去医务室的路上,丁秋楠找个无人处放声大哭。
她实在难以接受贾建设已婚的事实。
哭了一阵后,不知是情绪得到释放,还是另有缘由,丁秋楠恢复了平日那副冷冰冰的模样,来到医务室开始工作。
下午,贾建设在刘锋的陪同下,带领小组三人展开了此次指导任务。
所谓的指导,实际上就是巡视分厂的几个车间,并传达总厂对分厂的工作计划。
这也是分厂职工难得见到总厂领导的机会,因此每个分厂都高度重视,甚至提前几天就开始打扫卫生。
对分厂的厂长来说,既要让接待不失礼节,又不能过于铺张浪费,这确实是个难题。
北山第四钢厂虽名为“钢厂”,但实际上并不生产钢铁,而是专注于汽车零件制造和车辆维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