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未曦的吉他弦在暴雨突至的傍晚突然被潮气浸得发黏,三品处的铁丝贴片凝着水珠,勾弦时发出浑浊的“咕嘟”声。姚峙暄正蹲在漏水的墙角用过期薯片罐给贝斯做“星际集水器”,闻言举着半片泡软的广告纸冲过来:“用李栖野捡的旧雨伞布!”鼓手靠在长青苔的墙根卷烟,烟叶是从便利店丢弃的洛神花茶包抖出来的,听见动静后扯下蒙在鼓凳上的破雨伞——伞骨早被姚峙暄掰成星舰推进器的形状。
李栖野把鼓棒敲在赵未曦湿冷的手背,震落几滴水珠:“傻逼,弦钮要裹防水膜。”说话间却从口袋摸出半张便利店塑料袋——那是王默屿用打火机烤软后剪出弧度的,边缘还留着他用鼓棒刻的星舰轮廓,此刻正被赵未曦缠在琴颈当临时防潮套。赵未曦注意到她鞋底新蹭的泥点,想起午后看见她冒雨蹲在垃圾站,用身体护着刚捡到的旧效果器踏板。
暖气片的滴水声混着暴雨砸在铁皮屋顶,姚峙暄突发奇想,把广告纸粘在音箱上:“当星际雨幕共振板!”王默屿把拾音器贴在渗水的墙面上,低频震动里混着远处救护车的鸣笛,他推了推起雾的眼镜,镜片映出李栖野正用鼓棒搅拌着泡面——面汤里漂着她刚从雨伞拆的尼龙线,说是在煮“星云缆绳汤”。
四人在巷尾捡到被雨水泡胀的旧报纸,姚峙暄撕下干燥的内页,在贝斯琴身粘出褶皱的“星际声波扩散层”:“能增强低频共鸣!”李栖野叼着烟帮她扶着报纸,余光看见王默屿正和躲雨的环卫工阿姨比划,用攒了两天的空瓶换了卷生锈的铁丝——被他用来加固效果器松动的接口,铁丝末端还系着姚峙暄折的纸船。赵未曦摸着口袋里的手机,母亲的对话框多了条“你爸把顶针盒放在衣柜中层”,直到姚峙暄突然把报纸上的星座图剪下来贴在她琴头:“未曦姐的吉他需要星际导航图!”
地下室的墙角开始渗水,姚峙暄翻出捡来的旧塑料布,用荧光笔在上面画满吸水的“星际海绵体”,李栖野蹲在地上用鼓棒当撬棍,把发霉的床板撬起来垫高效果器,木屑扎进掌心却笑着冲王默屿晃手:“傻逼,这才是摇滚防洪堤。”赵未曦递创可贴时,发现她掌心的划痕旁多了个用蓝笔描的小顶针——是姚峙暄趁她疏通排水口时画的,边缘还滴着混着墙皮的雨水。
“试试用报纸当共鸣腔!”王默屿把拾音器卡在褶皱的纸层间,姚峙暄的贝斯音刚落,潮湿的空气就泛起纸张的震颤,李栖野趁机用鼓棒敲了敲渗水的墙面,砖石响混着暴雨打在塑料布的“啪啪”声,在地下室织成细密的声网。赵未曦拨响琴弦,铁丝与报纸的摩擦突然让她想起父亲衣柜里的蓝顶针盒,却在看见姚峙暄把墙皮顶针粘在“星际扩散层”中央时,手指无意识按出个湿润的颤音——那声音像极了星舰穿越暴雨带的低吟,而她们的地下室,正被泡胀的报纸和破旧的雨伞布,酿成比家庭更温暖的、永不沉没的宇宙方舟。
雨水渗进王默屿脚边的效果器,他迅速扯下姚峙暄系在腰间的旧丝巾垫在电路板旁——丝巾边缘绣着李栖野用烟头烫的小鼓棒,此刻正吸着地面的水渍。李栖野把鼓凳搬到赵未曦湿润的琴弦旁,鼓棒尾端敲着她吉他琴箱,节奏和她手机里未接来电的震动频率在雨幕中渐渐同步。姚峙暄突然举着半张报纸冲过来,把它卡在吉他的铁丝弦枕上:“这样滑音会有暴雨冲刷甲板的哗啦声!”水光在琴弦上流转时,赵未曦终于松开攥紧的手机,任琴弦的震颤溶解那些未读的牵挂——在这个用报纸和雨伞布搭建的星舰里,她们的排水系统永远滴答作响,却从不会让任何一颗心在暴雨中迷失方向,而墙角姚峙暄新画的“星际港口”里,湿透的广告纸和漂浮的纸船一起,为这个永远潮湿的宇宙舱室,添上一丝飘摇却坚定的暖意。
赵未曦的吉他在雷声轰鸣的午夜突然被震得走音,三品处的铁丝贴片随着雨点敲打铁皮屋顶的节奏轻颤,扫弦时混着漏雨的“滴答”声。姚峙暄正蹲在积水的墙角用过期饼干罐接雨水,闻言举着半片变形的易拉罐冲过来:“用李栖野捡的旧雨靴橡胶!”鼓手靠在滴水的墙根卷烟,烟叶是从便利店丢弃的姜茶包抖出来的,听见动静后扯下垫在鼓凳下的破雨靴——鞋跟早被姚峙暄掰下来当贝斯旋钮的防滑垫。
李栖野把鼓棒敲在赵未曦膝头的琴谱上,震落几滴溅在谱面的雨水:“傻逼,琴桥要垫防震胶。”说话间却从口袋摸出半块融化的橡皮擦——那是王默屿从学校垃圾堆捡的,边缘还留着他用鼓棒刻的星舰轮廓,此刻正被赵未曦垫在琴码下当临时缓冲垫。赵未曦注意到她夹克下摆新添的水渍,想起半小时前看见她冒雨冲出门,用自己的外套裹着从废品站抢救回来的旧麦克风。
暖气片的滴水声与暴雨在屋顶的撞击声形成奇妙和声,姚峙暄突发奇想,把易拉罐剪成细条挂在音箱边缘:“当星际雨量传感器!”王默屿把拾音器贴在渗水的管道上,低频震动里混着远处地铁驶过的轰鸣,他推了推滑落的眼镜,镜片映出李栖野正用鼓棒搅拌着泡面——面汤里漂着她刚从雨靴拆的橡胶粒,说是在煮“星际防震颗粒汤”。
四人在楼梯间捡到被雨水泡烂的纸箱,姚峙暄撕下硬挺的纸板,在贝斯琴身粘出层叠的“星际导流板”:“能分散声波共振!”李栖野叼着烟帮她扶着纸板,余光看见王默屿正和值夜班的门卫大叔比划,用攒了三天的矿泉水瓶换了卷电工胶带——被他用来缠绕效果器裸露的线路,胶带边缘还画着姚峙暄随手勾的小鼓棒。赵未曦摸着口袋里的手机,母亲的对话框多了条“你爸病了”,直到姚峙暄突然把纸箱上的物流单号剪下来贴在她琴身:“未曦姐的吉他需要星际航行坐标!”
地下室的排水管在暴雨中突然堵塞,姚峙暄翻出捡来的旧衣架,用荧光笔在上面画满“星际疏通器”,李栖野蹲在地上用鼓棒当杠杆,撬开生锈的地漏盖,污水溅上掌心却笑着冲王默屿晃手:“傻逼,这才是摇滚潜水员。”赵未曦递毛巾时,发现她掌心的划痕旁多了个用白粉笔描的小顶针——是姚峙暄趁她清理管道时画的,边缘还沾着黑色的淤泥。
“试试用纸箱板当低频共振腔!”王默屿把拾音器卡在层叠的纸板间,姚峙暄的贝斯音刚落,潮湿的空气就泛起纸张的震颤,李栖野趁机用鼓棒敲了敲积水的地面,砖石响混着暴雨拍打铁皮的“咚咚”声,在地下室荡出浑厚的回响。赵未曦拨响琴弦,铁丝与纸板的摩擦突然让她想起父亲病床前的监护仪声,却在看见姚峙暄把墙皮顶针粘在“星际导流板”中央时,手指无意识按出个低沉的和音——那声音像极了星舰穿越雷暴云层的轰鸣,而她们的地下室,正被泡烂的纸箱和破旧的雨靴橡胶,酿成比家庭更温暖的、永不漏水的宇宙舱室。
雨水顺着赵未曦的吉他琴箱流到地面,王默屿迅速扯下姚峙暄挂在脖子上的旧围巾垫在效果器旁——围巾边缘绣着李栖野用指甲油画的小鼓棒,此刻正吸着地面的积水。李栖野把鼓凳搬到赵未曦潮湿的琴弦旁,鼓棒尾端敲着她吉他琴箱,节奏和她手机里未接来电的震动频率在雷声中奇妙共振。姚峙暄突然举着半片易拉罐细条冲过来,把它卡在吉他的铁丝弦枕上:“这样滑音会有雷电劈过甲板的噼啪声!”水光在琴弦上流转时,赵未曦终于松开攥紧的手机,任琴弦的震颤盖过那些未读的担忧——在这个用纸箱和雨靴搭建的星舰里,她们的锚点永远是彼此晃动的鼓点,不需要地球的绳缆来固定方向,而墙角姚峙暄新画的“星际气象台”里,湿透的物流单和闪烁的荧光棒一起,为这个永远喧闹的宇宙舱室,添上一丝潮湿的安定。
赵未曦的吉他在暴雨渐歇的凌晨被潮气浸得琴弦发钝,三品处的铁丝贴片凝着水珠,揉弦时发出黏腻的“滋滋”声。姚峙暄正蹲在暖气片旁用漏雨的饼干罐接水,闻言举着半片剥落的墙皮冲过来:“用李栖野捡的旧电话听筒!”鼓手靠在滴水的墙角卷烟,烟叶是从便利店丢弃的柠檬茶包抖出来的,听见动静后扯下缠在鼓棒上的听筒线——线圈早被姚峙暄拆下来当贝斯弦的防震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