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夫子思考着,好一会才回答,“居士,谢谢你解了我的迷惑。”
“这只是我个人的浅见,在科考时了解主考官喜好什么文风,有什么政见很关键,您没有碰到喜欢你这风格的主考,并不是文章不好,朝中有没有人了解考官喜好很关键,作弊这种事不要命的人才会干,但知道官员喜好,写出迎合主考的文章不违法。”张径香安慰着陈老夫子。
“居士不用宽慰我,能得到您的指点对我来说已经是万幸,找个举人指导都千难万难,您已经很平易近人了。”陈老夫子感激的说道。
“我们都有泽阶这个弟子,客气的话就别说了,吴长民家事变动很大,可能会去漠北打仗顾不上你的儿子,如果你儿子从国子监毕业选官有困难,到时写信给我。”张径香体贴的说道。
“您考虑的这么周到,太感谢了,”陈老夫子没想这么走运得到张径香照顾,不由的看林泽阶一眼,这是他收得最对学生,“您起复后,我会好好督促泽阶读书的。”
“他这孩子关键不是不努力,而是太努力,让人心疼。”林径香感叹着。
“不倚仗天赋而骄傲懒惰,这是人间清醒,”陈老夫子深表赞同。
两人相视一笑,张径香说道:“老友我们边逛边聊如何?”
“我回来之后,还没有去村里走一走,请。”陈老夫子带头走路,。
“那我可比老友更熟悉陈家湾,起了这么多工坊,连老人在家门口都有活干,工钱送到家,日子好多过很多,泽阶大部份你都参与了,你怎么看些事?”张径香并没有忽略林泽阶。
“发明创造需求,方便生活应该被鼓励,不应该看成是奇淫技巧,应该加以保护。”林泽阶趁机说出自己的想法,“先生你看,黑板粉笔对教学是不是很有好处?实学应该鼓励创新,还有产妇钳保孕妇和孩子的命,这怎么会是奇淫技巧呢?实学不走八股文,八股文的反方向应该是数术。”
“数术是八股文的反方向吗?”张径香带着疑惑忍不住轻念着,停下了脚步,他一直在追求着实学的方向,但是没有形成统一的提纲。
“先生你看在建的公学,这里堆着的砖足够吗?”林泽阶指一指前面的堆料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