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阶的日子过的波澜不惊,读书就是他最大的任务,一天天的努力很累,也很充实。
几个姐姐在他的一再要求下,从工坊中脱身一半时间出来,跟着刘府中赵大夫学医。
刘夫人肺痨好了后,对林泽阶很感激,还派嬷嬷来教几个姐姐行走坐卧的礼仪,妇颜妇德妇功和管家等本事,有时叫去一起唱歌聊天,解一解寂寞。
让几个姐姐见识一番富贵人家是什么样子,林泽阶时常鼓励她们好好学别气馁。
姐姐们吃过苦的,很小要上山打柴,下地干活,知道这个家,林泽阶真正给她们撑腰为她们作想的人,学得很努力。
她们最常劝说是林泽阶要注意身体,不要太过用功。
两位陈林两姓族长为了两首诗,刻在哪家的祠堂开撕几次,找到林泽阶家里来讨主意。
林泽阶有办法解决,但是这坑是陈老夫子埋下的,当然由他来填,这么久没有回来 ,林泽阶已经想他了。
人是经不起想念的,林泽阶从刘府放学回来时,先看到在大表哥陈运岩正帮忙着整理院前的菜园。
林泽阶激动的心跳加快,大表哥回来了,他护送的陈老夫子肯定回来了,进院子看见陈老夫子在喝茶。
陈老夫子难得放下当夫子的尊严,迎上来弯腰把林泽阶抱起来转圈。
“夫子,你走这么久,我好想你。”林泽阶眼眶不受控制微红:“在外面一切顺利吗?”
陈老夫子经过一番在外的奔波,人黑瘦很多,精神倒是不差,老怀大慰的回答:“顺利,顺利,你有没有好好读书呀?”
“当然有,我又拜了一个翰林的进士当先生,”虽然说三人行必有我师,林泽阶还是怕陈老夫子有背叛感,带着心虚的口气问:“夫子你不怪我吧!”
娘亲陈秀枝她们送上茶,桂花糕待小吃,知道他们师徒关系好,把地方留给他们师徒。
堂哥们一溜烟不见,他们最怕见夫子。
陈老夫子脸色闪过一丝失落,学生就像自己种下的桃李,被人摘取肯定会舍不得,坦诚的说道:“失落肯定有,也早有预料,你长大会去县学,府学,州学这些地方一路成长,必然会拜不同的老师,老夫不能阻挡你的前进,这位进士什么情况能说一说吗?”
林泽阶浅浅介绍一下:“张径香进士和吴大宗师是同年考上,同做翰林观政很年青,他认为八股文章不实在,想改成实学被参而不当官,听说随时可以起复,对您振兴陈家湾很感兴趣。”
陈老夫子仔细听着频繁点头,“有多年轻?”
“比去京城读国子监的建宏叔还年轻,他说他二十出头就考上了进士,当过天子侍讲,当过江陵的知府。”林泽阶细心的解释。
陈老夫子皱眉思考着,一会带着紧张说道:“老夫好像有听说过这个人,朝廷的邸报上说要议一议他的主张,老夫以为他命不保了,没想到还活得好好的,我是赞同他的主张,但是不敢大张旗鼓的说,和他在一起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