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眼光幽幽,一时难予抉择的样子,他是知道外孙的奇异之处的,不过想了想还是抱起林泽阶,“阶儿,这是大事你还不懂,外公送你去你外婆那里。”
“说不定我这个小孩子的方法能用呢?多听一句会怎样?”林泽阶并不想放弃,机会难得,自己是小孩子说对有功说错无责。
“慢!陈差人,你外孙说的没错,说不定他的方法能用呢?”钱师爷倒是想通透了,失土造反,师爷不是一走了之就能没事的,不如试一试。
“钱伯伯如果我的方法有效,你能给我什么东西呢?”林泽阶反问,“这可是青天大老爷和你的前途。”
钱师爷觉得自己疯了,居然问出来:“你要什么?”
“不如给我外公找个官当吧!行不行?”林泽阶狮子大开口。
“不行不行,我们哪有这个方法给外公封官。”钱师爷摇头。
“把外公上司调动不就有位置了,县里青天大老爷说了算。”林泽阶提议道。
钱师爷不禁意兴阑珊这孩童什么都不懂,自己是病急乱投医,他没好气解释起来:“你外公归驿丞管,那职务很特殊是朝廷直管,县令没有办法对他调动的权利。”
“那找好一部门比如管土地的可以吗?或者是管县里一年收入多少的,不用日晒雨淋职守十天才能回来的工作。”
“你倒心疼你外公,你问问苏捕头,管土地钱财户房是什么人,他们会不会想弄死你外公。”钱师爷气得发笑,“县里各房一个萝卜一个坑,不懂其中的沟沟坎坎被人坑死不知道。”
喝了口茶,钱师爷又说道:“这些与钱粮打交道的活都是传承的,并不是读圣贤书就会的不然怎么会请师爷,你还是下去吧!”
他对于泽阶很失望,如果不是礼貌问题饭都不吃就想走,不耐烦的心思很明显。
苏捕头勉强劝说:“师爷不妨听一听,当年我家祖爷出去做官,也是碰到难题,然后也是一个十岁孩子提出方法解决的,这个人是后来的历时三代的张相。”
外公和大舅怕得罪钱师爷,也连声催促着:“阶儿快说你有什么方法,没有就向钱伯伯道歉,他大人有大量能原谅你。”
“好,我就赌一把,”钱师爷逼急想起一个官职,“你提出的办法能够解决这次危机,救了我和东翁的命不为过,我就给你外公保一个官,这是杂官闲官流外官,但是官就是官比吏更强!”
在场的人除林泽阶都知道当一个官有多难,都想不出衙门里还有什么职务,要知道每个差位吏位都有人紧瞪着的。
外公陈建关呼吸都粗了,他们陈家没有出过一个官,对于当官这个念头有渴望都不知道。
“这个官叫河泊使从九品,管的是江河渔税等,这个官职很偏,太祖之后非渔区一般各县有编不设,报上去朝廷也认,现在你说说你的方法吧,孩子。”钱师爷笑眯眯的说。
俗话说两眼笑眯眯不是好东西,如果这孩子不能说出解困的方法的话,那么就算离任,在这之前还能整人不是吗?师爷可不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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