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阶没有再推,钱师爷外表在笑内心架刀,面笑心恶感觉扑面而来,不能再拿捏吊胃口了,对他来说是天大的事,反复提起就是在他心里割肉。
“外公今天教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城,钱伯伯可以派十多个人去楼关县城洒写好的纸条,说楼关县令不给粮食想分疆裂土要造反,对于皇帝来说天下有百姓都是他的百姓,不会分楼关或者永漳,对吗?”
“对,有理,太有理了。”钱师爷把扇子一扔,站起来激动的跳着拍手。
“还有更有理的,外公给我讲一本书圣贤书叫《孟子》见梁惠王上一篇,古代有一个地方侯王,因为对面的百姓没有粮食,而分了粮食给对方,这不是要按圣贤书上行事吗?”
“《孟子》有这一篇吗?我太激动一时记不起来,真有这一篇陈差人你这个河泊使跑不掉了,你给你外孙讲的书,拿来我们研究研究一下。”钱师爷激动的抱起林泽阶就狂亲,他的压力有多大,只有他和县令知道,可以讲生死之间。
“《孟子梁惠王篇上》里面的对话,我马上去拿。”外公陈建关站起来,去房间拿书。
陈家妇幼和林泽阶的三个姐姐,爹娘都被钱师爷的叫声惊动,在门窗探头探脑的看着,觉得这钱师爷有些神神叨叨,师爷不应该是很稳重的吗?
林泽阶被钱师爷亲的满脸口水,想推开他又人小力弱。
还好外公很快把书拿来,翻到那一章,递给钱师爷。
他才放下林泽阶,仔细看起来,其实这些内容以前他背得滚瓜烂熟,只是没有想到要活用。
仔细拿书看起来后,灵感突现,“给我笔,让我来写一写。”
很快笔来了,钱师爷边写边念:“昔日惠王小国诸侯,犹能移河内之民以就河东之粟,今上为天下共主,普天之下漠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楼关县令忍闭米粮,以乘永漳之饥?欲裂土分侯?”
写完之后,哈哈大笑起来,闭着眼眼泪如珠落下,生死之危解除了。
,楼关县令是同进士出身,不会看不懂这几句话的意思,大义压下他发然要发粮,不懂师爷也会教他懂。
厅内人都不敢惊动他,由着他发泄情绪。
好一会钱师爷才平静下来,把眼泪一擦,笑着说:“各位见笑了,大家不知在下和东翁的压力有多大,有什么菜上什么菜吧,在下没有心思多吃,扒几口回去抢时间处理好问题,才能吃好睡好,东翁已经是几天没睡了。”
“不如安排马车送师爷回去如何,虽然路程不远,但是比起路还能舒服不少。”大舅提议着。
“你看着安排,垫一下肚子就回去。”
大舅连忙去厨房催着上菜,二舅,三舅去村里大户借车。
钱师爷也没有客气,自己拿起碗乘饭,边吃边讲:“陈差人以后可称为陈大人,只要东翁在官吏名单填上你河泊使大名,你就是九品官真是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