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他们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王爷,您这边请。” 寒露见他回头迟疑,又小心翼翼地开口提醒。
沈鹤廷收回视线,又看了眼眼前的丫鬟,眉头微动,不经意的问了句:“怎么受的伤?”
寒露怔了一瞬,眼神闪过一丝慌乱,脑子转了转,笑着点头:“啊,奴婢不小心割伤了手。”
不对。
明明卿卿说的她自己受伤。
沈鹤廷本已迈出的脚步陡然一顿,他微微眯起双眼,眸中寒芒闪烁,满是审视:“哦?手伤了......”
“你家大人床上藏了馒头?”
“.......啊?”寒露张大了嘴巴,满脸茫然,实在不明白话题怎么就莫名其妙地扯到馒头上了。
但她到底机灵,懵了一瞬后,很快回过神来,微微欠身,姿态恭敬,不卑不亢地回道:“那是大人自己的事情,奴婢从不过问,可能大人夜里饿了想吃吧。”
恰恰是那转瞬即逝的慌乱,没能逃过沈鹤廷的眼睛。
沈鹤廷:“.......”
他顿住了脚步,转身回头,眼神深邃如幽谭。
不对劲啊......
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烛火,血污,纤瘦,女装、秀发、眼眸、喉咙、胸口.......
喉咙??!
沈鹤廷眸子一睁,方才的画面一一在脑海里划过,他光顾着看脸,看馒头,眼睛略过的喉咙不对劲!
被他忽视的喉咙不对劲啊!
烛火下的阴影不对劲啊!
意识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他的手指微微发颤。
那个大胆又荒诞的想法再次破土而出。
刹那间,从前那些被他忽视的、透着古怪的细节,一股脑儿地涌上心头。
明明不行,却死活不肯看大夫......
丝毫不在乎别人说他不举,说他断袖......
简直,心态好到......不像个男的。
像是触及到关键处,他呼吸猛的一窒,眸子一睁。
还有那封信,什么叫三叔是温家唯一的男子?
为何他三叔会送他......簪子?
还有那些血迹如果不是通房,那......是......难道?
他作为皇叔也有照顾清璃那丫头的时候,姑娘家的事情或多或少知道一点点。
简直就是疑点重重,他怎么就当时忽略了呢?
对,他是怕伤到了温拾卿的自尊心,不敢想,不敢问。
若温拾卿是个不举的男子,那肯定对“不像个男子”这样的话题特别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