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手上用力,试图挣脱温拾卿的阻拦。
温拾卿连连推脱,急的都要出汗,她一边屁股往后挪,一只手抓着被子,另一只手则跟沈鹤廷较上了劲,见招拆招,全力抵挡他伸来的手。
“卿卿,我就看一眼,你怎么了?是哪儿受了伤?大腿?屁股?”沈鹤廷怎么也想到她这么抗拒:“都是男子,你这是怕什么?”
温拾卿咬着下唇,都快咬出了血印,脑子飞速运转,试图想出个合理的说辞:“那也不行!王爷,王爷,臣自己就行了,王爷你你走吧!”
沈鹤廷手上动作一顿,眼神闪过一丝狐疑,古怪的扫了眼温拾卿。
“卿卿,你怎么了?”
温拾卿被他问得语塞,半晌挤不出一个字,好不容易憋出一句:“我…… 我困了,想睡了。”
“你出汗了。”沈鹤廷疑惑。
“嗯......气的。”
温拾卿擦了擦额间的细汗,又紧紧攥着被子,生怕被他掀开来:“那王爷可以走了吗?有什么问题不能明日白日里再说吗?”
可眼前的人显然没有要走的意思,沈鹤廷目光紧紧的盯着温拾卿。
总感觉她很反常,却一时间又说不出哪里反常。
“给我看看伤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走了,不打扰你,嗯?”
“不行!”温拾卿往床里侧挪了挪,让自己远离了他:“王爷!我真的很困了,你请回。”
看他这么抵触,整个人被被子盖的结结实实,只露出个脑袋,总是刻意拉开距离。
沈鹤廷轻笑了声,下意识脱口而出:“你这样倒真像个姑娘家.......”
这话一出,两人同时一愣。
沈鹤廷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把心头闪过的一念,就这样脱口说了出来,他小心翼翼的观察,生怕惹到温拾卿。
毕竟没有男子喜欢被人说像姑娘家,一个不行的男子更不喜欢。
温拾卿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她瞪着眼,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可下一刻就做出了符合她身份的表情。
直接恼羞成怒:“王爷!我不是什么姑娘!是堂堂男子汉,你若是想找姑娘,请立刻出门左转出我的院子!”
沈鹤廷抿着唇,也不反驳,只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她胸口。
意思很明显,你都这么爱穿女装了......
这一点温拾卿确实没办法狡辩,她冷哼一声,直接转身盖过被子:“王爷,最后说一次,我真的困了,请回。”
沈鹤廷见她生了气,伸手拍了拍鼓起的被子:“卿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
“啊——!”一声尖锐的尖叫声骤然响起,打断了他的话。
沈鹤廷和温拾卿同时一震,两人的目光同时看向门口,去而复返的寒露脸色都吓白了。
“大人!大人,你没事吧!”寒露声音打着颤,带着哭腔,哆哆嗦嗦地快步朝床边挪来,一双眼睛满是惊惶,死死盯着床上鼓起的被子,“你、你这个贼人,到底想对大人做什么?!”
待她脚步匆匆靠近了些,借着屋内昏黄黯淡的烛光,终于看清坐在床边之人的面容。
寒露瞬间僵在原地,紧接着,双腿一软,“扑通” 一声,重重地跪在地上,声音里还带着惊魂未定的余韵:“王爷!”
“寒露,王爷要走,还不起身送送。”温拾卿只露出半颗脑袋,面色不自然,使劲地朝寒露使眼色。
寒露这才回过神来,虽然不知道这王爷是怎么来的,但是必须要送走。
于是她忙不迭应:“王爷,太晚了,奴婢这就送你出去。”
沈鹤廷被催促着出了房门,可刚出了房门,他又回头目光若有所思的扫了眼房门。
怎么一个两个的这么急着要送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