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子鼓起了所有的勇气,哪怕对方不举,她都能克服。
只因为心中生出的那一丝情愫。
却一次一次的被拒绝。
温拾卿坐在一旁,眼睛时不时瞄了下蹲着的陆雪迟。
陆雪迟一次主动换来......一辈子内向?
温拾卿内心很是复杂。
妹妹,真的是为你好啊。
长痛不如短痛。
看不下去,温拾卿怕自己会心软,也怕自己耐下性子哄她,让她又生出来不该有的期待。
于是她拄着拐杖,将陆雪迟和压抑的哭声都留在了厅里。
“叫下人先不要进厅里,等什么时候陆姑娘出来了,什么时候才能进去人。”
温拾卿吩咐完,转身准备往书房去,刚拄着拐杖迈出两步,就瞧见祖母哭着匆匆走了过来。
祖母平日里向来端庄稳重,此刻却发丝凌乱,满脸泪痕,神色间满是焦急与惶恐。
“哎呀,卿儿,救救你三叔啊!”
祖母一见到温拾卿,便扑了过来,紧紧拉住她的衣袖,声音带着哭腔,几近哀求。
温拾卿本就拄着拐杖,这一拉险些将人拉倒,好在丫鬟扶了一把。
“祖母,三叔不是好好在宅子里吗?”
她明明记得她将人关在宅子里了。
祖母一边哭一边摇头:“你三叔说他知错了,说想去京城里见见世面,然后就收心好好在家看书。”
“所以祖母你把他放出去了?”温拾卿瞪大了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埋怨。
祖母边用帕子擦泪边点头:“祖母也是心疼你,想着让你三叔多少也为这个家出点力,他难得想努力,实在是......没理由拦他。”
温拾卿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了心底翻涌的烦躁与愠怒,缓了缓神,轻声问道:“所以,三叔到底是怎么了?”
“刚刚跟你三叔一起出去的小厮回来,说你三叔在街上和人......”
祖母话说到一半,眼神闪躲,欲言又止,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咬咬牙继续道,“反正是惹到一个大官,你三叔被带走了。”
说到这儿,声音又哽咽起来,“卿儿啊,你也是官,你能帮帮你三叔吧?”
“他和人干嘛了?”见祖母吞吞吐吐的,温拾卿心里愈发着急,追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与不耐。
祖母又擦了擦眼泪,犹豫再三,才嗫嚅着开口:“那小厮说,说你三叔吃酒没给钱,然后想着记账,可那酒楼的人说没见过温家有你三叔这号人。
“差人来府里问了,可当时是二姑娘刚从门外进来,她嘴说不利索,那酒家就以为你三叔是骗子,于是当街打了起来,然后......将人打伤......”
“在街上......被人围观,然后带走了。”
祖母又补充了一句,说完,便用手帕捂住脸,不敢看温拾卿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