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妤绾刚踏进玄关,就看见白浣清端着药膳从厨房出来。
凌慕清放下报纸,镜片后的目光在她脸上细细逡巡。
“今天玩得开心吗?”白浣清把瓷碗塞进她手里,指尖拂过她额前碎发时顿了顿——那里有层薄汗。
凌妤绾捧着碗,热气熏得眼眶发烫:“嗯,檀健次抓了只熊猫玩偶给我。”
她故意晃了晃手腕,“可惜技术太差,花了两百块。”
凌慕清突然起身,宽厚的手掌按在她肩上。这个素来威严的男人此刻声音发颤:\"绾绾,德国那边联系好了......\"
“爸。”她打断他,把脸埋进凌慕清胸口,“让我再装几天正常人好不好?”
落地窗外,发财正追着尾巴转圈。白浣清背过身去盛汤,一滴水珠砸进砂锅里。
凌晨三点,凌妤绾被一阵钝痛惊醒。她蜷缩在床边,指尖死死攥住被单,冷汗浸透了睡衣。
床头柜上的止痛药已经空了,药瓶下压着德国医学专家的预约单——后天的航班。
她踉跄着下楼找水,却看见厨房亮着暖黄的灯。
母亲苏明薇站在料理台前,正在揉一团面团。 flour dust在灯光下漂浮,像细碎的雪。
“妈......?”
白浣清肩膀一颤,沾满面粉的手胡乱抹了把脸:“怎么起来了?”她声音哑得厉害,“饿了吗?妈给你做小馄饨。”
凌妤绾看着料理台上歪歪扭扭的馄饨皮——母亲是着名钢琴家,她是因为母亲才喜欢上了钢琴。
这双能弹奏肖邦的手,此刻正笨拙地捏着面皮
“您……”她喉咙发紧,“怎么突然做这个?”
母亲低头继续包馅,“……想你好受点”
书房门虚掩着,凌妤绾看见父亲对着电脑屏幕皱眉。
走近了才发现,这位叱咤商界的凌氏掌门人,正在浏览“蛊毒护理注意事项”。
她不由得好奇,心想:“真有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