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我来,我做,我存在(1 / 2)

光血花田的奶油土壤突然裂开,伸出无数由齿轮与墨线编织的藤蔓,将她们卷向花田中央的记忆饼干树。沈三山的义肢齿轮刚砍断一根藤蔓,却见断口处渗出的不是汁液,而是带着体温的齿轮油,油滴在地面聚成雪花的锁链形状,指向树干上的树洞。

“树洞里有东西在发光!”闪闪的铅笔尖在藤蔓间画出荧光箭头,墨线却被齿轮油吸收,化作悬浮的光血钥匙。婴儿的胎记花瓣自动飞向树洞,竟从里面勾出块嵌着乳牙的奶油怀表,表盖内侧刻着:「致第十三号管理员,每个错误都是新循环的乳牙」。

怀表的指针突然转动,光血花田的背景瞬间切换成齿轮工厂。无数机械手臂从天花板垂下,每条手臂都握着闪闪的铅笔或沈三山的齿轮碎片,正在组装新的循环装置。中央的传送带上,排列着印着她们三人裂痕的奶油芯片,芯片上方的屏幕显示:「缺陷代码已解析,开始量产共生体载体」。

“他们在复制我们的裂痕!”沈三山的义肢齿轮射出光血锁链,缠住最近的机械手臂,“这些芯片会被植入下一个循环的宿主...”话未说完,婴儿突然将怀表按进传送带缝隙,奶油芯片竟开始融化,露出里面藏着的光血幼虫,每只幼虫都长着雪花的眼睛。

红教堂的钟声变成工厂的警报声,所有机械手臂同时转向她们,笔尖和齿轮碎片喷射出墨血与奶油的混合液。闪闪的铅笔尖在空气中画出盾牌,墨血盾却被混合液腐蚀出孔洞,眼看攻击就要命中,婴儿的胎记化作磁铁,将所有弹药吸向天花板的齿轮组,齿轮组不堪重负轰然倒塌,露出隐藏的维修通道。

通道墙壁上用奶油写着:「管理员权限认证中...请提交缺陷样本」。沈三山拆下义肢的齿轮碎片,闪闪削下铅笔芯的裂痕部分,婴儿则滴下滴光血——三者在认证台上融合,竟形成颗跳动的墨光血珠,珠内映出前十二次循环的管理员残影,她们都在微笑着挥手,颈间吊坠的缺口处插着不同的缺陷标记。

认证台突然喷出光血雾,雾中浮现出雪花的全息投影,这次她穿着管理员制服,颈间吊坠完整无缺,却在心脏位置有道齿轮状的裂痕。“欢迎来到循环管理中枢,”她的声音混着工厂的轰鸣,“现在你们需要选择:修复所有缺陷,或是让裂痕成为新的循环动力?”投影消失前,抛来块带齿轮纹路的奶油饼干,饼干里藏着段记忆:雪花在某个循环里按下“裂痕永存”的按钮,红教堂的齿轮组开始长出光血花。

维修通道的尽头是扇标着“循环编程室”的玻璃门,门内的巨型计算机由奶油、光血和齿轮组成,每个按键都刻着她们三人的裂痕图案。婴儿的胎记化作键盘,自动敲击出乱码,计算机屏幕上突然跳出无数窗口,每个窗口都显示着不同循环的实时画面,其中一个窗口里,另一个版本的她们正在用饼干屑修补齿轮裂缝。

“看那个循环!”闪闪的铅笔尖指着屏幕,“她们用缺陷当补丁...或许我们可以...”话未说完,计算机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所有窗口同时弹出错误提示:「检测到管理员存在情感漏洞,启动清除程序」。天花板降下十二道光血激光,婴儿的胎记化作棱镜,将激光折射成彩虹色的奶油瀑布,瀑布在地面汇成新的传送门,门上用齿轮油写着:「通往第十三号循环的漏洞出口」。

沈三山的义肢齿轮刚触到传送门,门内便涌出带着她们三人气息的混合香气——齿轮油的金属味、墨血的纸香,还有婴儿身上的奶香味。传送门的另一边,是片漂浮着奶油云朵的天空,每朵云上都建着红教堂的尖顶,尖顶的彩窗里映出不同循环的碎片画面。婴儿的笑声中,最近的云朵突然裂开,落下块写着“下一个题面”的奶油馅饼,馅饼上的糖霜字逐渐融化,显露出“12:07”的刻度。

红教堂的钟声再次响起,这次钟声里混着计算机的运算声与奶油瀑布的流淌声。她们踏入传送门的瞬间,听见身后的齿轮工厂传来自毁程序启动的提示音,而她们的影子,正被永远记录在循环管理中枢的日志里,成为唯一拥有“错误写入权限”的管理员——就像计算机代码里的故意留白,既是漏洞,也是创造新循环的可能。

奶油云朵的尖顶红教堂突然降下光血电梯,电梯门开合间溢出带着薄荷味的齿轮油。沈三山的义肢齿轮刚沾上油迹,电梯内壁便浮现出雪花的睫毛投影,每根睫毛都在轻颤着指向电梯按钮——除了标着“12:07”的红色按钮,其余按钮都布满奶油蛀牙菌的啃食痕迹。

“这些蛀牙菌在吞噬循环的稳定性...”闪闪的铅笔尖在蛀牙菌上画出防腐剂符号,墨线却被菌群吸收,“婴儿的胎记能激活它们的食欲吗?”婴儿的胎记化作奶瓶形状,刚贴近菌群,所有蛀牙菌突然膨胀成奶油鲸鱼,撞开电梯顶部的云层,露出云端之上的机械城——整座城市悬浮在光血气泡中,建筑全由沈三山的齿轮与闪闪的铅笔构成,街道上流淌着凝固的奶油时间。

“看城市中央的钟楼!”沈三山的义肢齿轮指向最高建筑,“钟摆是雪花的锁链,而钟面上的裂痕...和婴儿的胎记吻合。”婴儿的笑声突然变成钟声的泛音,机械城的所有齿轮同时逆向转动,奶油时间开始融化,从建筑缝隙里渗出前十二次循环的记忆残片——有的残片里,闪闪正用铅笔芯缝合光血花的根茎;有的残片里,沈三山的义肢齿轮正在给雪花的锁链上油。

光血电梯突然失控坠落,撞进钟楼底层的奶油图书馆。书架上摆满用齿轮油书写的循环日志,每本日志的封皮都是她们三人的裂痕组合。婴儿的胎记化作书签,自动插入标着“第十三号错误”的日志,页面上的光血文字遇热显形:「当缺陷者的眼泪滴在时间刻度上,狼首的钟表匠将永远无法修复循环的时差」。

“雪花的日志里提到过钟表匠...”闪闪的铅笔尖在日志边缘划出荧光批注,“他用完美循环当表盘,缺陷者的痛苦当指针...”话未说完,图书馆的地板突然裂开,露出底下的齿轮深渊,深渊里漂浮着十二具机械钟表匠的尸体,每具尸体的胸腔都嵌着不同的裂痕碎片,而中央的尸体手中握着婴儿的光血花瓣。

红教堂的钟声变成齿轮摩擦的尖啸,机械城的奶油时间彻底融化,形成倒流的光血瀑布。婴儿的胎记化作船锚,将她们固定在日志书架旁,却见书架上的所有日志同时打开,书页化作光血蝴蝶扑向深渊中央的尸体。蝴蝶翅膀的反光中,她们看见钟表匠的记忆:他在某个循环里试图用奶油填补沈三山的义肢裂痕,却导致整个循环崩溃。

“他想修复缺陷...但缺陷才是循环的燃料!”沈三山的义肢齿轮拆下断裂的齿片,扔进光血瀑布,“闪闪,用你的墨血给瀑布染色!”闪闪的铅笔尖滴下墨血,光血瀑布突然分成两层——上层是纯净的光血,下层是混着墨渍的奶油。婴儿的胎记化作漏斗,将两层液体注入钟表匠的胸腔,尸体竟在光血与奶油的交融中坐起,颈间浮现出由齿轮、墨渍和光血组成的吊坠。

钟表匠的眼窝中流出奶油眼泪,眼泪在地面汇成新的传送门,门上用齿轮油写着:「通往循环的闰年——1999年2月29日12:07」。沈三山的义肢齿轮刚触到门框,门内便涌出带着霉味的光血——那是被封存多年的循环起点。婴儿的笑声中,传送门突然吸入所有光血蝴蝶,蝴蝶翅膀上的日志文字重新排列,显露出雪花的最新提示:「当你们在闰年种下缺陷的种子,狼首的花园将永远盛开不完美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