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什么?”沈千灵闻言冷笑,“那贱人的身手可是比我还要好上一些,身子壮如牛,又能出什么事?”
“想她从前不可一世的样子,再看如今这丧家之犬的模样,当真让我心中痛快不已!”
沈千灵面带狠毒,她本就生得极美,在塞北时乃是公认的第一美人。三年前归京,她本想凭借这张脸与傲人的武艺名动京城,却不想栽了好大一个跟头。
宫宴之上,虞念一舞动京城,自己引以为傲的容貌与她相比却是逊色许多。
春日宴上,虞念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却仅会个皮毛。
正当她以为自己要在皇家猎场中大放异彩时,却处处被虞念这贱人压了一头。自己从小在寒苦之地苦练的武功,竟是比不上在京城内娇生惯养的虞念!
她不甘心,她恨极了她!
可令人生气的是,纵使爹爹战功赫赫,她却只被封为安宁县主。而她虞念,却是一出生便被圣上亲封为了清鸾郡主!
凭什么?!!
沈千灵望向虞念的眼神像是要将她生撕活吞,她给封如雪递了个眼神,那竹竿便狠狠朝虞念的心口刺去。
“你们在做什么!”
染了怒气的声音自远处响起,沈千灵身子一顿,迅速远离了封如雪,这才面带娇羞地转身唤道:“迟哥哥。”
封迟大步走来,他睨了亭中两人一眼,视线划过匍匐在地的盈月,转而落在湖中的虞念身上。
盈月额头早已磕破,此时急急爬上前来抓住了封迟的衣摆,哭着祈求道:“世子爷,求您救救我家小姐!小姐身子弱,再不上来她会死的,求求您救救她!!”
封迟朝身旁望了一眼,那身着劲装的侍卫便已是脚尖轻点,飞身而去,将虞念从水中捞回。
虞念身子颤抖着,眼睛已是有些失了神。盈月哭号着一把将她抱在怀中,不断搓着她的手臂,为她的身体回温。
封迟的眸光在虞念身上转了一圈,声音如同淬了寒霜。“怎么回事?”
沈千灵抢在封如雪前开口:“这丫鬟性子太过泼辣,如雪妹妹不过训斥她几句,她便伸手推倒了妹妹,妹妹的金簪也被撞入湖中。”
她不敢再看封迟可怖的脸色,这是她第一次见迟哥哥生了这般大的怒气,竟是为了这个虞念?!
她声音渐渐小了下来,却还是硬着头皮道:“如雪妹妹不过是让她将金簪捡回罢了,谁承想她的身子竟如此弱。只是这婢子心思实在阴狠,迟哥哥还是不要将她留在梨苑,趁早打发了吧......”
盈月在旁边听着,不住地摇着头,“不是,不是这样的。”
沈千灵垂眸扫了她一眼,上前一步挡在她身前,朝封迟撒娇道:“迟哥哥前几日托人给我的梨子酥甚是香甜,梨苑内的梨花也快开了,我去年亲手酿的梨子酒还埋在树下,不若迟哥哥待梨花开后将其挖出,邀我过去品一品?”
“你知道的,灵儿自幼便最喜梨花了,也唯有迟哥哥梨苑中的景致最好!”
之后的话虞念没有听清,失去意识前,她没再气愤沈千灵的颠倒黑白,而是在心中哂笑----
沈千灵自幼生在塞北,又哪里见过什么梨花。
沈千灵想学她,也不知学得精明一些,扯的谎都漏洞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