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答:“连活着都没弄明白,你管死后做什么。”
孔子其实没回避死后这个问题,他只是希望先把生这个问题搞明白,死的意义永远是虚的。
其二问:
子贡曾经问孔子人死之后有没有知觉,孔子闭口不答,这个问题他如果说有知觉,其家人肯定悲痛欲绝,如果说没知觉,其家人肯定会潦草下葬,不要忘了,孔子的专业就是主持丧葬。
其三问:
庄子的发妻死了,前来吊唁的亲朋好友都哭的死去活来,庄子却敲着陶盘唱歌,弟子问他为什么这么冷漠,庄子说我刚开始也难过,后来一想,生死如春秋,不过是另一场变化,她从无到有,又从有至无的走完这一生,我有什么好伤心难过的。
庄子在《齐物论》中说:谁知道喜欢活着不是被蒙住了双眼,谁知道怕死不是因为忘了回家的路(子恶乎知悦生之非惑邪,子恶乎恶死之非若弱丧而不知归者邪)。
同样面对死亡,佛陀也发问:怕死是不是执着于还没有过完这场戏?
佛陀自问自答:生老病死,忧悲苦恼,生老病死本就是生命的过程,世人却怕父母还在,子女未长,心愿未了,怕的是角色还没有谢幕,台词还没有说完,其实众生被一根叫执着的无形绳子牵引往前,从生到死,从死到生,因果牵引,生灭不息。
死时不舍,活时焦虑,不是生死有多可怕,而是放不下的太多,苦,空,无常,生即是苦,苦不是解脱,死不是结束,而是下一个轮回的开场……
孔子活在当下,他认为活好了当下便不惧死亡,扮演好活着的角色(当儿子时尽孝,当臣子时尽忠)才能无悔此生。
庄子却告诫世人不要把自己太当回事,人只是天地间一股气,气聚则成我,气散了则归于天地,生死不是黑白分明的两岸,而是一个流动的过程,像昼夜,像四季,像风吹来又走。
客观比较东西方文明会发现,东方文明探究于生,天竺文明宣扬往生,东方文明是积极向上之文明,天竺文明是虚幻空泛之文明。
比如佛教,一直宣扬的极乐世界到底是什么没具体描述,只是,佛教多有描述地狱之恐怖,你以为十八层地狱才是修罗场,不,佛经内的十八层地狱只是人道轮回,它还分六道轮回:天人,人,阿修罗,地狱,饿鬼,畜生。
所以,首陀罗算什么苦,不可接触之贱民也是西方极乐世界,真正的苦是阿修罗,地狱,饿鬼,畜生。
你要不信佛,会被轮回至恶鬼畜生道。
好吧,虚空道长不由得愕然,这佛教哪里是宗教,简直是恐怖组织,他宣扬的教义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恐吓,这还怎么参考佛教教义,我们伟大的华夏文明,我们高尚的道家怎么能做这样伤德失道之事。
于是虚空找到别山君述说自己的疑惑,别山君也愕然,他细细一想后世三大宗教还真的是恐吓式宗教,比如基督,你信我先去赎罪,不信我得不到救赎。
比如伊斯兰……(怕被封读者脑补),
这加上佛教鼓吹的因果轮回论,这宗教本质就是恐吓世人。
可道教道家自古是中原贵族之精神升华之道,它对修身养性和为人处世助益良多,但却一直走不进寻常百姓之心。
难不成沦落到后世去捉鬼赶尸,或者看风水镇妖宅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