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一愣,问道:“大树将军是什么将军?”
邓禹说:“主公不知?大树将军就是冯异,每每打完一场仗,将军们都凑在一起各自吹嘘自己如何勇猛,杀了多少敌将,唯有冯异不去凑这个热闹,而是一个人找棵大树坐在下面乘凉,久而久之军中就戏称他为大树将军。”
刘秀听完呵呵一笑说:“是了,冯大哥此人向来低调,治军严明,又爱护士兵。不喜人前炫耀,每次打仗却又身先士卒,如此行事,受到军中爱戴也是必然。你两个说说,我们要打农民军,先拿谁开刀?”
苗萌说:“我建议先打铜马,铜马距离我们最近,人数也最多,先打掉铜马,其他农民军就好对付的多了。”
刘秀说:“苗大哥不是喜欢先易后难吗?”
苗萌说:“此时和打王郎不同,打王郎先易后难,是为了把王郎的地盘以最快速度压缩。如今若是我们先打简单的,说不好会让他们人人自危,都去投靠铜马,那时候兴许铜马就会无比壮大,我们再打可就真的难打了。”
邓禹说:“苗大哥说的不错,我也建议先打铜马,先把他们打残了,若是能收复铜马为我们所用最好,如果收复不了让他们跑了,他们当大哥久了,自然心高气傲,也不屑投靠别的农民军。而我们若是先打别的农民军,他们打不过逃跑后,就会投靠铜马,那样我们这边越打,铜马那边越壮大。”
刘秀说:“行,那就按你两个所说,先打铜马。去召集大家来此开会,商量一下具体方案。”
众将还没到齐,耿弇就风风火火的进来说:“主公,我父亲派人快马来报,上谷(今河北省张家口市境内)已经被朝廷收回,将我父亲软禁起来了,请允许我带领本部兵马北上救援家父!”
刘秀一愣,随即说道:“这么快吗?我还以为要过上十天半个月。”
刘植说:“是了主公,我也是刚听族人来报,说北边数郡都已经被新来的太守接管了。”
刘秀说:“伯昭你先别急,虽然你父亲被软禁了,但是我想并无性命之忧,毕竟大家同朝为官,我们并没有真正的和朝廷撕破脸,他们不会杀你父亲的。本来我叫大家来,是想议一下如何对付铜马,既然出了这事,不妨就先议一下怎么应对?”
王霸说:“议个屁,这狗朝廷我早看他不顺眼了,要我说趁这个机会就和他们决裂了,我们如今兵强马壮,还怕他们不成?主公你也称帝,咱们就看谁打得过谁!”
王霸说完,众将的眼神全部聚集在刘秀身上,想看看刘秀作何反应。
只见刘秀摇了摇头说:“此时还不到决裂的时候,若是我们和他们决裂了,好不容易积攒的民心就会失去。如今我们可是河北的大救星,百姓对我们可是爱戴的很,若是我们和朝廷撕破脸,那不就又成了下一个王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