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萌说:“要我说,撕破脸了也好,我们不能因为怕坏了名声,而丢了地盘吧?老百姓其实才不管谁做皇帝,谁的政策好,能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老百姓就会爱戴谁,拥护谁。昔日秦国,商君变法后,老百姓的日子过的一天比一天好,所以每到秦国危难之际,老百姓才会全民皆兵。那句话怎么说的?赳赳老秦,共赴国难,血不流干,誓不休战。”
邓禹说:“是这个理,主公你想想,如果我们不撕破脸,那么整个河北就等于拱手送人了。你觉得朝廷信任你吗?如果信任你,这边仗刚打完,就要削你兵权?如果信任你,谢躬跑什么?既然你这次选择抗旨不尊,那就是已经撕破脸了,虽然还差最后一层,但是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我问你你现在敢交出兵权回朝吗?你不敢!对不对?如果现在我们不收回河北诸郡,等到他们的势力根深蒂固,或与谢躬遥相呼应,或与谢躬连成一片,到时候我们如何自居?是夹缝中生存?还是到时候再反?”
苗萌说:“主公,此时必须立刻着手,拖的越久,对我们越不利。这个乱世,最终还是要看谁的拳头硬,河北是我们逐鹿中原的根据地,万万不能丢。只要主公平定河北,广施仁德,自然还是会民心所向。”
刘秀思索良久,终于下定决心,于是说:“那何人北上?”
苗萌说:“可兵分两路,耿弇一路向北,收复上谷(今河北省张家口市境内)、渔阳(今天津市境内),吴汉直奔蓟城(今北京市境内),杀了幽州牧(今河北北部,辽宁南部,北京市及天津市),再杀其余郡守。”
刘秀说:“好,他们现在立足未稳,一万精锐骑兵应该是够了。耿弇、吴汉,你二人立刻带领所部兵马北上,将朝廷派来的官员全部斩杀。”
二人出去后,刘秀继续说:“耿弇、吴汉北上,咱们这边也别闲着,议一下如何打铜马。”
冯异说:“这个问题我这两天也一直在想,铜马拥兵二十万,和我军兵力大致相等,如今驻扎于鄡城(今河北省衡水市境内)。虽然首领东山荒秃、上淮况没什么大本事,既不善于运筹帷幄,也不善于临阵调度,而且铜马军战斗力也不强,但我军若是强攻,也势必损失惨重。我们可以守住鄡城附近关隘,坚壁清野,他二十万大军每日消耗粮草巨大,坚持不了几天就要出城寻粮。我们可趁他们出城之时给予痛击,这样他们不出来就没东西吃,出来就要挨揍,过不了多久,铜马军心必定涣散。”
刘秀点了点头说:“是个好主意,你们还有别的意见吗?”
众将皆附议。
于是刘秀就按照冯异所谋划的方案,带领大军直奔鄡城。
话说吴汉到达蓟城后,将部队停在三里之外,只带领二三十亲兵到达城下。幽州牧苗曾接到通报,带领数名更始官员及五百卫兵出城。
吴汉看苗曾出来后,下马上前询问:“你是何人?”
苗曾说:“幽州牧,苗曾。你是何人?”
吴汉心里高兴坏了,好小子,你若不出城,我还得想办法攻城,这你竟然出来送死,那就休怪我无情了。于是说:“萧王帐下吴汉,见过苗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