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比划了吸血妹原来的高度，又比划了她现在高度。</p>
“这是长矮了，又不是长高。”</p>
保尔不服气地说道。</p>
“对啊，那她把伤治好了不就长高了。”</p>
刘正理所当然地说道。</p>
“呃”</p>
保尔感觉好像哪里不对，但又说不来。</p>
“好诶，笨蛋保尔被电工师傅驳倒了。”</p>
冬妮娅开心地说道，然后亲了刘正一口。</p>
苍白的小嘴带着轻微的尸臭味，他却没有露出一丝异样的表情。</p>
红幽灵静静地看着这场小闹剧，嘴角挂着僵硬而坚定的微笑。</p>
“牛奶带来了吗？”</p>
他问道。</p>
“没有，不过我带来了更好的。”</p>
刘正得意地说道。</p>
“很好。孩子们快做好，电工叔叔又给你们带礼物来了。”</p>
红幽灵拍了拍手掌。</p>
“乌拉~”</p>
孩子们开心地喊了一声，然后赶紧坐回了自己的座位。</p>
“锵锵锵，看我给你们带了什么？”</p>
刘正取出了一瓶瓶地狱蜂蜜牛奶。</p>
“是酸奶！”</p>
冬妮娅第一个喊了出来。</p>
孩子们纷纷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就连红幽灵的眼中也露出一丝热切。</p>
对于他们来说，酸奶既是主食又是配菜，同时还是调料和甜点。</p>
总之一句话，酸奶就是一切，一切皆可酸奶。</p>
“这个不能直接喝，得兑水才行。”</p>
刘正提醒道。</p>
“保尔，带着朱可夫、科涅夫还有叶戈罗夫他们去仓库兑水。”</p>
红幽灵命令道。</p>
“好的，老师。”</p>
保尔立刻带着几个小伙伴，小心翼翼地抱住酸奶瓶去了仓库。</p>
很快，他们便一人提着一个水桶走了出来。</p>
浓郁的蜂蜜甜香和酸奶的发酵味在教室中弥漫，让孩子们和红幽灵都为之沉醉。</p>
“好家伙，劲这么大，这是酸奶还是瘾品啊？”</p>
刘正啧了啧嘴。</p>
“孩子们，把你们的杯子拿出来，然后乖乖坐好。”</p>
红幽灵首先清醒了过来。</p>
“好~”</p>
庇护所的孩子们的服从性还是很强的，比现实里很多国家的职业军人都要强得多。</p>
“给孩子们分酸奶吧。”</p>
红幽灵对刘正说道。</p>
“我一个外人，不合适吧？”</p>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p>
“对孩子们来说，你早就不是外人了。”</p>
红幽灵摇了摇头说道。</p>
“那好吧。”</p>
刘正也没有再推辞，提起了铁桶在教室中游走。</p>
孩子们举着搪瓷杯，一脸期待地看着他倒满自己的杯子。</p>
“你怎么没杯子？”</p>
倒完孩子们的之后，他看向红幽灵。</p>
“我不用，孩子们喝就行了。”</p>
红幽灵摇头道。</p>
“放心，我这次带的保证管够。来一杯呗？”</p>
“嗯还是不用了吧？”</p>
红幽灵有些迟疑地说道。</p>
“喝一杯嘛。你看，你不喝孩子们都不好意思喝了。”</p>
刘正使用了道德绑架。</p>
“是啊，老师你和我们一起喝吧。”</p>
保尔配合地说道。</p>
“老师，和我们一起喝吧。”</p>
其他孩子也嚷了起来。</p>
“好吧，可是我没有杯子。”</p>
红幽灵只好说道。</p>
“没事，拿这个将就一下。”</p>
刘正拿空掉的酸奶瓶倒了一杯，递给了他。</p>
“Нaздоровьe！”</p>
红幽灵举起酸奶瓶，大声喊道。</p>
“Нaздоровьe！”</p>
孩子们也用稚气的声音回应。</p>
庇护所众人一起喝下酸奶，脸上纷纷露出了幸福的表情。</p>
“真的这么好喝吗？”</p>
刘正看了看桶里的残渣，有点心动。</p>
但想了想还是算了，毕竟是死者喝的东西。</p>
“谢谢你，刘正。”</p>
趁着孩子们小口小口地舔着酸奶的时候，红幽灵快速喝完，然后对他说道。</p>
“答应好的事情嘛。而且看他们这么开心，我也挺开心的。”</p>
刘正耸了耸肩道。</p>
“自从你来了以后，孩子们确实更开心了。”</p>
红幽灵点头道。</p>
“没办法，我就是这么一个阳光开朗大男孩，传播欢笑传播爱。”</p>
他把自己的海藻头往后脑勺一捋，故作潇洒地说道。</p>
“嗯，确实很幽默。”</p>
红幽灵肯定道。</p>
“我怎么感觉你是在嘲讽我？”</p>
刘正狐疑道。</p>
“跟我来。”</p>
红幽灵没有解释，直接朝着仓库走去。</p>
“嘁。”</p>
他撇了撇嘴，跟在对方身后。</p>
来到仓库，红幽灵在一堆杂物里找出了一件又旧又破的灰色厚呢子大衣。</p>
“站到这个位置来。”</p>
他指向自己的身前，地板上用粉笔画了一个圈。</p>
“哦，好的。”</p>
刘正依言走到了圆圈里。</p>
“我答应了你，只要你弄到了牛奶就让你揍一顿。”</p>
红幽灵一边说着，一边把那件灰色大衣套在了身上。</p>
下一秒，一个蓬头垢面，胡子拉碴的中年人出现在刘正的面前。</p>
他看上去十分消瘦，颧骨都凸了出来，深邃的眼窝里满是血丝，一脸的疲惫。</p>
“现在你可以开始了。”</p>
他指了指角落里摆着的相机说道。</p>
“你不会还手吧？”</p>
刘正警惕地问道。</p>
红幽灵肯定不会杀了他，但让他吃苦头还是会的。</p>
“还手肯定是要还的，不然也太假了。不过我现在身体素质比你还低，而且也没有了超凡能力。你不会连这点信心都没有吧？”</p>
红幽灵激将道。</p>
“没有。”</p>
刘正毫不犹豫地说道。</p>
能胖揍下水道的大佬，就算是凡人状态揍他一个小卡拉米也不是问题。</p>
“那你想怎么样？”</p>
红幽灵无语道。</p>
“你再绑上一只手。”</p>
刘正恬不知耻地说道。</p>
“你就不怕下水道看穿吗？”</p>
“它只是想看你被揍，怎么揍的应该无所谓。而且，我在下水道里有人，问题不大。”</p>
他说道。</p>
这其实很好理解，如果下水道有脑子，那它就应该知道刘正不可能打得过红幽灵，只能造假。</p>
如果下水道没脑子，那它就看不出来刘正和红幽灵是在造假。</p>
实在不行，还有那个聪明的下水道意志可以兜底。</p>
“那就如你所愿。不过你要记住，只有这一次机会。”</p>
红幽灵说着，便把自己的袖子连着左手一起撕掉，然后丢到了地上。</p>
“来吧，刘正，让我看看，你的拳头是不是像你的语言一样有力。”</p>
他朝刘正勾了勾拳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