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遂粗粝的拇指磨上了她唇,将那刺眼的猩红抹去。
听言,轻笑了一声,“孤怎么觉得,你不怕?”
凌纾又想咬唇,于遂眼帘一垂,甚是不悦的将她的下颌抬起,将她的齿关打开。
脸疼,真特么疼。
终于有了别的表情,痛苦。
也是淡淡的。
“妾…不怕。”凌纾不知道他是不是想听这一句。
于遂温声道,“既然不怕,与孤的阿白玩个游戏。”
凌纾从这温柔到近乎诡异的声线里,听出了一丝残忍的兴奋感。
她要骂娘了。
小缘子:【祖宗,莫慌莫慌这虎子不爱吃人。】
凌纾气煞:【不爱吃人不代表它不吃人!!万一我太香了它就好这一口怎么办?】
小缘子:【……】
耳边,白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沉重的呼吸似乎都要贴合在后颈上。
野兽特有的腥味,令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于遂依旧牢牢的扣住她的肩膀,不让她有丝毫的动弹。
目光缠绕在她脸上,似乎要在她的脸上捕捉到一丝崩溃。
“阿白,过来。”于遂轻唤一声,仿佛这白虎是只乖顺的猫儿。
阿白低吼了一声,缓缓踱步到凌纾身侧,体型庞大到令人窒息。
凌纾强行镇定,蛟蛇本体都见过了,还有比他更丑的玩意吗,不怕不怕。
小缘子:【桑炙听见都要气死的程度。】
阿白低下头,鼻尖几乎贴到了凌纾的耳根,腥味扑面而来。
于遂问:“阿白,喜欢她吗?”
阿白低吼了一声,似乎在回应主人的话,还伸出舌头,在凌纾的发上舔了一口。
舔的她头皮发麻,还湿答答。
凌纾表示嫌弃,肉体的恐惧使得她不自主的挣扎,于遂宽大的手掌稍稍用力,锁住她的胳膊。
轻笑道,“你看,阿白好像很喜欢你。”
凌纾听这声笑意,跟死神冲她笑没有任何区别,颤着声道:“妾惶恐,还请陛下饶妾一命。”
“妾定会安分守己,不做让陛下不悦事情。”
于遂觉得,这份恐惧不真实,倒像是她演出来的。
他要的,是她真正的害怕。
只有害怕、畏惧,才会让这些人做事之前好好想想,有几条命。
爱怜的抚着她的秀发,笑道:“孤只是想让你陪它玩一玩,为何要求饶?”
他硬生生的调转凌纾的面向,扶着她的肩膀,凑到她耳边。
滚烫得呼吸扎在她耳边,“去吧。”
说罢,就松手,将她推向阿白。
凌纾猝不及防,差点踩着阿白得大脚丫子。
阿白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纪还小,目光中含带兴奋,凌纾莫名看懂了它的意思。
它再说:人,来陪我玩啊!
小缘子:【嗯,就是这个意思。】
凌纾无语,问:【那于遂是什么意思。】
小缘子:【跟它玩。】
形容很抽象:【强装镇定透露几丝害怕的跟它玩。】
毛病。
凌纾屏住呼吸,味儿太重了。
抬手试探性地轻触阿白柔软的皮毛,小声道,“阿白,乖...我陪你玩。”
阿白得耳朵动了动,对她的声音产生了兴趣,在她周围绕了一圈,硕大的嘴就悬在她头顶。
鼻尖在她身上嗅了嗅。
忽然就发出一声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