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嘶吼几乎要震破凌纾的耳膜。
她下意识的捂上耳朵。
阿白前爪微抬,两个硕大的虎爪就往下盖。
真特娘的惊险刺激。
凌纾发现自己身手还算敏捷,往旁边一滚,裹着这殿中的泥泞翻到了一边。
将她漂亮的襦裙袖子磨裂,露出如藕玉的胳膊。
这细皮嫩肉,这么轻轻在地上打个转儿,就能就磨出血?
于遂眯了眯眼,觉得猩红刺眼,这白也刺眼。
阿白低吼了一声,用巨大的爪子翻了翻凌纾。
虽没伸爪子,这沉重的力道差点给凌纾的五脏六腑踩出来。
凌纾闷哼了一声,清冽的声色入耳,即便无人替她感知,耳朵都麻了。
忍不住替她提心吊胆。
于遂没动,麻木不仁的望着她,似乎要欣赏她的苦难。
凌纾趴在地上喘了一口气,忍着疼从地上坐起来。
阿白与它的主人一样,生出了逗弄玩乐的心思,一掌接着一掌将她如皮球般来回翻动。
因而她都恰巧躲开,阿白的爪子也没伤到她,但耐不住她体力差。
差点没累得翻白眼。
她咬咬牙,记仇上了,早晚有一天讨回来!
“阿白,别太过火了。”于遂倒是开口了,但这虎显然更兴奋,抬起腿来重重往下一踩。
凌纾拼命往外翻,滚到了铁笼的死角,背后撞上尖锐物。
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死地上。
小缘子:【这殿中的香有问题,不是碎片放的。】
凌纾不敢懈怠,淬了口血,从地上爬起来。
四肢的衣襟几乎全碎,遮掩不住她那细腻的腿和胳膊。
她长得清冷,与猩红呼应,好似雨夜绽开的红玫瑰。
真是漂亮。
于遂对漂亮的事物与人向来不吝啬夸奖。
他也从未见过这般奇特的女子,面对生死,恐惧与坚韧在身上奇妙的交织着。
“阿白,停下。”
殿中的香有问题,阿白亢奋的甩了甩毛发,听不进主人的调令,仰天咆哮,居然张着血盆大口朝凌纾奔去——
于遂察出不对,让人去拦截。
威胁人可以,这些女人死了,麻烦。
但显然来不及,这急奔的速度,这女人必死无疑。
于遂拧了拧眉,麻木不仁的脸上居然生出了不忍来。
让人始料未及的是,没有惨叫也没有惊呼,阿白停了下来,四腿一蹬,抽搐昏迷。
凌纾仅用一根发簪,戳中了阿白的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