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交叠的手上,指尖微微发凉,心里平静。
“赐玉液——”女仕冷肃的嗓音不由得让人紧张。
凌纾双手接过。
毕竟是训练出来的,规矩挑不出一点错来,手很稳。
美人们一一饮了,宽大的袖子半遮半掩面容。
一众绝色,都美。
美得麻木冷淡的,少之又少。
凌纾没想到自己以这么怪异的方式脱颖而出。
于遂深不可测的冷眸凝汇着她。
察觉到了视线,凌纾饮尽酒后,垂下眼帘。
“抬头。”
张口便是低沉冷冽的威严。
美人们抬头,望见他的容颜,无不面带羞涩。
凌纾还是麻木冷淡的,章程办事。
唯一一点红,还是打扮过后的脂粉。
女仕一排一排的念着名字,于遂坐姿慵懒,一手支撑太阳穴,阖眼。
姓甚名谁不在意,去留也跟闹着玩似的。
又刷去了一半。
念到第三排,“西越王氏润雨…”
于遂:“留。”
“西越凌氏,字纾。”
念到她,于遂睁眼,恰好与她眼神对撞。
凌纾寡淡的眼神,对他好似一点也不感兴趣。
于遂停顿了几秒,似乎在斟酌这个人留不留。
只有润雨还沉浸在留下的喜悦里,一脸轻蔑的看着她。
直到于遂说,“留。”
润雨脸色垮了。
于遂轻语间似讥似讽,“西越,真是下了血本。”
这是在夸她漂亮吧。
小缘子:【是的。】
凌纾还是不理他。
小缘子委屈。
三十六人就剩十二人,于遂给位份也很随意,西越的人的五人留下了三人,润雨封了二等嫔,凌纾与另一位美人为三等世妇。
余下全是四等御妻。
册封旨意刚下,润雨迫不及待的凑到她身边,“纾姐姐,还是我更受王上的青睐呢。”
“哦,现在纾姐姐该唤我一声娘娘了。”
整的好像她刚从于遂床上下来似的,凌纾嗯了一声,依旧没什么表情,“恭喜。”
所有的攻击都如同打到了棉花上,润雨瞪着她,“走着瞧。”
凌纾不明白,这么多个女人,干嘛非对她有敌意。
润雨是唯一的嫔,整个王宫中,无后,品阶最高的就是她。
见她与凌纾不对付,其余的美人悄悄的离她远了一些。
凌纾不在意。
唯一在意的是,这么多个女人,于遂睡吗?
她有洁癖。
小缘子:【他还是个雏儿。】
凌纾终于理他了:【二十六了,还是个雏儿?】
小缘子:【二十六了,有十年都在打仗,每天刀口舔血,还得操心国家人民吃不吃的饱,没功夫哈。】
凌纾总算顺了点气,【这还差不多。】
小缘子:【所以祖宗你白天硬着个脸是因为嫌碎片不干净吗?】
凌纾轻哼一声:【差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