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道脉传灯播四海,仙草名动天下知
《道藏》刊行后,铁皮石斛“九大仙草之首”的名号如清风拂过,很快飘出终南山,落进天下道观的丹房。
青城山常道观的道长观妙子,读《道藏》“灵草部”时,见“铁皮石斛能助气脉流转”,当即派弟子入终南,采得幼苗归。青城山地多青石,云雾常年不散,恰合铁皮石斛“附石、得雾”之性。三年后,观中石崖上的石斛竟比终南原生者更粗壮,茎节间的胶质如蜜蜡,冲泡后茶汤泛着淡淡的岩骨香。观妙子修炼“青城内丹功”,原需百日才能打通的“带脉”,服铁皮石斛茶后,四十日便觉气脉贯通,他在《青城丹诀》中写道:“铁皮石斛,得青城云雾之精,助气行如流水,诚为南派修炼第一要药。”
武当山紫霄宫的道士们则将铁皮石斛融入“太极养生”。张三丰的再传弟子云谷子,每日寅时练太极前,必饮一盏铁皮石斛与陈皮同煮的“太极茶”,称“饮后身如浮萍,气随拳走,刚柔相济如仙草附石”。他们还发现,练外家拳者易生“筋骨燥火”,用铁皮石斛煎水擦洗,能消瘀止痛,让筋骨更柔韧。消息传到山下,药铺老板争相进山求购,武当山的药农便依《道藏》记载,在金顶附近的石崖上开辟药圃,用武当山特有的“云窝石”铺底,种出的石斛带着淡淡的奶香(因云雾中含松脂与山花之气),成为“武当铁皮”的标志。
就连远在岭南的罗浮山,葛洪炼丹遗址旁也长出了铁皮石斛。当地道士说,是云游的终南道士带来的种子,“此草认道,凡有道观处,便能扎根”。岭南湿热,修炼者易生“湿火”,而铁皮石斛“滋阴不助湿,降火不寒凉”,恰好对症。罗浮山的道士将其与茯苓、薏米同煮,制成“清湿丹”,不仅解修炼之湿,还能治山下百姓的“湿热黄疸”,铁皮石斛的名声便从道观传到了市井。
第六回 丹方迭代融铁皮,水火既济证真诠
随着铁皮石斛传遍道门,各流派的丹方也因它而迭代。全真教注重“内丹修炼”,将铁皮石斛与“坎离既济”理论结合——坎为水(肾),离为火(心),铁皮石斛能“滋坎水以济离火”,故丹方多以其为君药,配伍知母、黄柏(清离火)、熟地、山茱萸(补坎水),制成“铁皮坎离丹”。丘处机在《摄生论》中记:“服此丹者,心火不炎,肾水不涸,如日月轮转,永无偏颇。”
正一道擅长“斋醮科仪”,道士们常因久坐诵经而生“脾湿”,便创“铁皮健脾方”:铁皮石斛配白术、山药,既能滋阴防燥,又能健脾化湿。龙虎山的张天师曾对弟子说:“吾等诵经,神注于上,气凝于中,需此草调和上下,使神清气爽,方不负祖师教诲。”
到了宋代,医道交融,铁皮石斛开始走进医家典籍。《证类本草》引《道藏》语,又补“治消渴(糖尿病)如神”——医者发现,糖尿病人“阴虚燥热”,恰与修炼者“水火不济”同理,用铁皮石斛煎水,能止渴、降糖,比其他滋阴药更温和。名医陈自明在《妇人良方》中载:“产后阴虚,烦渴不止,用铁皮石斛五钱,麦冬三钱,煎服,三剂即安。”这正是从道家“滋阴”理论衍生出的医方。
明代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更是对《道藏》的记载详加验证:“余游终南,亲见铁皮石斛生于铁青崖,折之胶丝如银,嚼之甘润如蜜。道士云‘轻身延年’,非虚言也——盖其得石之精,能固肾;得雾之润,能润肺;得日之光,能养胃,一身而三任,故为仙草首。”他还收录了民间用铁皮石斛“浸酒”的方法:“取三年生茎,与枸杞、杜仲同浸米酒,冬月饮之,能祛寒而不燥,补虚而不滞。”
第七回 灵草入仪成道符,供养修炼两相宜
在道教仪轨中,铁皮石斛渐渐超越“药”的范畴,成了“道符”般的存在。
每年正月十五“上元节”,道观做“祈福斋醮”时,主法道长会将铁皮石斛茎系于桃木剑上,剑指北斗,诵《灵草咒》:“铁皮石斛,石上之精,感于北斗,应于太阴,助我弟子,水火既平,福寿长宁。”这是将其视为“沟通天地”的媒介——因它“得阴阳之全”,能代人向天地传递“调和”的祈愿。
炼丹仪式更离不开它。开炉前,需用铁皮石斛汁调和朱砂,画“坎离符”贴于炉壁,寓意“以仙草之灵,引水火相济”。终南山太素观的“传戒大典”上,新受戒的道士要饮“铁皮甘露”(铁皮石斛与晨露同煮),师父会说:“饮此露,当记‘守中致和’——如仙草附石,不偏不倚,方为道心。”
民间信众也将铁皮石斛视为“吉祥草”。新婚夫妇会求一株栽于庭院,盼“阴阳和谐,子孙绵延”;老人做寿,晚辈会送“铁皮石斛膏”,贺“如仙草般常青”。苏州玄妙观的庙会,药农将铁皮石斛用红绸裹住,扎成“仙草束”,供不应求,百姓说:“这是《道藏》首推的灵草,戴在身上能避邪,煮水喝能强身。”
第八回 伪品渐生辨真诀,守护者承古法心
铁皮石斛名声日盛,仿品也随之出现。有人用“铜皮石斛”(茎色浅黄,胶质稀薄)冒充,有人将普通石草染色,甚至有药贩用胶水涂抹茎节,伪造“胶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