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去京城的路程不长,但是郑森也没让自己的这一个连的登莱水师陆战队闲着。他们一路走一路练,把旁边的登州卫的一百人都给看傻了。
一开始登州的这一百名将士还对这种队列训练嗤之以鼻,但久而久之之后,似乎又觉得这对训练纪律性很有用处。于是负责这一百人的百户尚贤也请求郑森带着他们一起练。
郑森既不托大,也不推辞,很爽快就答应了下来。
于是乎,在华北平原上,就出现了一幅奇景,两支穿着不同的明军队伍,哼着一样的歌,迈着一样的步伐,押送着囚车里的四名囚犯,斗志昂扬的在朝阳之下,向着京城进发了。
“预备,唱。”
“我们的队伍向太阳,脚踏着祖国的大地……”
对于这样的练兵行为,徐人龙没有管,他只是觉得这年轻的小将郑森很有趣。或许这就是郑森练兵的秘诀吧。
京城,早已收到的消息的崇祯,已经和一众大臣等在了朝阳门外,当押送的队伍到达离朝阳门大约200米的时候,崇祯便迫不及待的迎了上来。
徐人龙和郑森跟崇祯见过礼之后,崇祯指着车上穿着满清官服的耿仲明问道:“这就是耿仲明?”
“是的陛下。他的腰牌和官印在此”说罢,徐人龙从布包里掏出了耿仲明的腰牌和官印交给了崇祯。
崇祯粗粗的看了两眼后,便将腰牌和官印交给了王德华,随后指了指耿仲明说道:“把他给朕弄下来。”
崇祯发完话,百户尚贤便手脚利落的爬上了囚车,解开了锁链,把耿仲明按到了崇祯面前。
“你就是耿仲明?”崇祯叉着腰对着跪在地上,头发蓬乱,宛如丧家之犬的耿仲明问道。
耿仲明哭丧着脸,嘴唇不受控制的颤抖着说道:“罪臣…是。”
“哦,你就是耿仲明,你那么能认祖宗,朕还以为你有三个脑袋,每个脑袋认一个祖宗呢。”崇祯轻蔑的说道。
“罪臣知罪了,臣愿降,臣从今往后一心一意追随陛下。陛下让臣打哪,臣就打哪,绝无二心。”说罢耿仲明狠狠地向崇祯磕了几个头。
“称臣?你也配?”崇祯一脸不屑的说道。
耿仲明慌了,他立马换了说法,大喘着粗气回答道:“不,不,奴才请求陛下原谅,奴才请求陛下原谅。”说罢又狠狠地对着崇祯磕了几个响头。
奴才是八旗的包衣见主子时的叫法。在大明这边要是家奴的话,见主人时应该自称奴婢。
听到耿仲明自称奴才,崇祯更烦了。他觉得耿仲明就是在骂自己是那建奴的酋首皇太极。
崇祯用十分轻蔑的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耿仲明说道:“原谅你是登州那些枉死百姓的事,朕要做的是送你去见他们。”
听到这话,耿仲明心中那最后的一丝希望也彻底破灭了,随即歇斯底里的摇着头大喊道:“不,不不。臣,奴才,有要……”
不等耿仲明说完,崇祯便从身旁的大汉将军腰间抽出了御林军长刀,一刀便将耿仲明的脑袋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