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礼闻言大怒,二话不说一脚踹在叶可晴肚子上。
“你还有脸自称女儿?我没你这样的女儿!
害得我叶家门庭败落还不够,连祖宅都要赔进去,你个害人精,我打死你!”
叶礼连踹好几脚,踹得叶可晴连连惨叫。
柳氏与陆洲白冷眼看着,谁也没阻止。
直到叶天赐冲进来看到这一幕,立刻大喊一声“住手!”,将父亲撞开。
叶礼被撞得一个踉跄,怒气更甚:“孽障!你不在屋里反省,跑到这里来作甚?”
“我要是不来,姐姐就被你打死了!”
叶礼护在叶可晴身前,面色愤恨:“认亲宴的事,我都已经认罚了,你为何还要迁怒姐姐?”
叶礼脸色发黑,不等他说话,陆洲白就冷笑一声,先开了口:
“认亲宴算什么?你姐姐犯的错,可比你严重多了。”
叶天赐闻言顿时一愣,随后便见父亲阴着脸道:
“她将御赐之物偷出去典当,这可是大不敬,稍有不慎,我们全家都要跟着一起掉脑袋!”
叶天赐听得这话,脸色瞬间白了一半。
但想起自己下药,害得姐姐小产之事,他心中愧疚,硬是梗着脖子道: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父亲你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想必是提前得了消息。
那再让人去施压,将东西拿回来就是了。”
此话一出,叶礼额头青筋暴跳,二话不说抄起手边的椅子的就往儿子身上砸。
“孽障,世袭的爵位被你祸害没了,如今家里连个当官的都没有。
宗族也被你那一包泻药,搞得老死不相往来,你告诉我怎么施压?啊?”
叶天赐被砸得抱头鼠窜,一边痛嚎:“别打了,别打了爹,我知道错了!”
“错了有什么用?”
叶礼神色癫狂:“小畜生,要不是你纵火烧了宝棠院,我叶家怎会落得如此地步?
我没你这样的儿子!我打死你!”
他一边破口大骂,一边追着打儿子。
不知追了多少圈,他终于累了,丢了已经散架的椅子,瘫坐下来,眼里尽是后悔。
若是当初,他在认亲宴上只认苏照棠一个女儿,将叶可晴直接逐出家族。
今日这番御赐之祸,根本连累不到他叶家。
若是当初,他听夫人的话,对天赐严加管教,而非纵容,天赐就不会闹出那么多祸事。
他现在,就还是承恩侯。
叶礼悔得肠子都青了,可惜时光不能倒流。
如今这天大的把柄,被人握在手里,他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只有尽快卖了所有家产,凑齐一万贯保命,这一条路可以走。
叶礼忍不住去想,若是若清没与他和离,以她的嫁妆,拿出一万两千贯虽然艰难,但还不至于伤筋动骨。
不像他,怕是连祖宅都要保不住了。
念及此处,他忽然想到了苏照棠,目光瞬间微亮。
他怎么忘了!
若清虽与她和离,断绝关系,但棠儿还是他的亲生女儿啊。
他立刻问陆洲白:
“贤婿,你可知小女照棠现下居于何处?”
陆洲白听到苏照棠的名字,脸色顿时有些难看:“岳父大人提她作甚?”
“自是要她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