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悲大喜的七六年,并没有像想象的那样给普通老百姓心中留下多少创伤,大家仍过着日起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
意识形态的斗争仅仅停留在高层之间,对老百姓的影响微乎其微。
不过倒是有些诸如像高考一样,原来没有听过的新名词渐渐地传入到了人们的耳中,比如说知识、科技、现代化等等。
具体如何,又有谁知道呢,大家也只是姑且说之姑且听之,谁也不会想到这些回到自己的后来的生活产生巨大的冲击和改变。
王鹏尽管知道后世的走向,但他有怎敢说呢,况且他小屁孩的话,又有几人能信呢。
在编写教辅的同时,他当然没有忘记自己捡破烂大业,就那样一分一毛地积累着自己的资金,因为,他知道哪怕仅仅是一分钱,对自己今后的发展都至关重要。
友仁爷爷交给自己的书读了一本又一本,他将启蒙教材《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读完以后,又读了《论语》、《孟子》、《中庸》和《大学》四大经典,还有《唐宋散文选》、《唐诗三百首》等着作。
另外,他在中医学上开业开始研读《黄帝内经》、《本草经》、《难经》等,
无论在古文学还是在医学,他采取的采取的学习态度都是囫囵吞枣的形式,先从理论上了解大貌,然后再细细品味,揣摩。
友仁爷爷对他的这种学习态度倒是不反感,反而大家赞赏,只不过随着他读书的渐渐增多,对他临床学习倒是加强了很多,每有病人过来,都要让他去观摩学习。
甚至,要求他每个星期天都要抽出半天的时间来,到他家里去给他做医术的模拟讲解。
王鹏每天和小龙在一起上学,拳术的学习也没有落下,每天早上五点,小龙就会从山上下来,叫上他练上一顿拳脚,在他家吃过早餐,才去上学。
这段时间,他已经学会了五行拳,并且马步一扎二十分钟以上的状态。
经过这段时间拳脚的学习,王鹏感觉自己的腿脚渐渐变的麻利了起来,走起路来健步如飞,到仙居寺也就是半小时的工夫。
他也会时不时地到高侯三奶奶哪儿坐一会儿,帮她干点儿家务活,有时将蔡老师送给的糕点给她拿几块过去,让老太太尝尝鲜。
在捡垃圾的过程中,王鹏奔波在工厂、疗养院的家属区之间,也接触到了不少人。王鹏的乐观向上,不卑不亢的态度赢得了这些人的认可,有时候也会有意识给他留点儿能够卖钱的破烂,让他拿走。
王鹏的家乡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又有着着名的名胜古迹,是有名的旅游胜地,离得省城又近,建有不少的疗养院,什么干部疗养院、工人疗养院、铁路疗养院,还有宾馆,省里的国宾馆就坐落在这里。
在这些单位里边,不仅有疗养学习人员,还有大量的工作人员和家属,王鹏穿梭在这其间,混了一个熟面孔。
以他八九岁的外貌,六十岁的心态,两世为人的经历,以及经历世事的情商,与这些爷爷奶奶、大爷大妈、包括一些兄弟姊妹打搅起来,真是容易的不要不要。
今天给那个奶奶带把家里刚割的韭菜,明天给那个大妈摘点儿西红柿黄瓜,后天还给看门的大叔敬支烟,很快就赢得了大家的认可,简直如入无人之地。
刚开始这些人还有点儿矜持,到了后来,熟了以后,便无话不说,渐渐地提出了他们的一些需求。
“小鹏,上次你家的那个黄瓜不错,能不能给大妈买一点儿过来?”
“小鹏,咱们这儿的大米不错,能不能帮大叔买一点儿,我那个占有从外地过来看我,我想给他带一点尝尝鲜。”
......
诸如此类的诉求不绝于耳,王鹏都热情地将这些要求答应了下来,尽量地满足他们的要求。
刚开始,王鹏还是从自己家里拿,免费送给他们,后来这些大妈大叔也不好意思白拿了,和王鹏做起了生意,让他从中挣个块儿八毛钱的。
于是,不知不觉间,给王鹏又打开了一个新的赚钱的路子,他从村里的人们手里拿自己家出产的农产品,稍微加个几分钱卖给自己认识的这些人们,忙得不亦乐乎。
刚开始,仅仅是一些菜蔬,到后来,白面、大米、水果、禽蛋都成了他们交易的常态。
在交易中,王鹏不仅赚到了金钱,还收到了好多的粮票,甚至有全国粮票。
刚开始,量很小,家里人也没有介意,甚至王鹏怕家里人反对,拿东西的时候都没有打招呼,随着生意的扩展,渐渐地他的行为引起了家里人的注意。
“小鹏,你一天忙呼呼的在干啥?”
当王鹏骑着干疗吴司务长给的一辆破三轮车回到家里的时候,哥哥忍不住惊奇地问了起来。
“没干啥,就是到周围捡点儿破烂。”他怕哥哥反对,躲闪这回答道。
王鹏姐弟五人,大姐、二姐、哥哥、三姐,王鹏是他们家的老小,他和三姐的年龄差了八岁,与哥哥的年龄差了十一岁,是个多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