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隐始终对自己穿书一事只字未提,只因她觉得这事说出来,即便余佑安这样的枕边人,怕是也不会信。
“其实还有桩怪事。”她的手落在他的胸口,里衣下的体温透过薄绸爬上她的指尖。
“那日我滚落山坡意识不清时,恍惚看到一个男子。”她突然抽身坐起,青丝垂落间露出颈侧的红痕,“后来听翠儿说我被送回府时,手里握着半枚玉琚。”
她说着,扭身打开床头的小柜,从里头取出一个荷包,将半枚玉琚倒了出来,摊在掌心中送到了他跟前。
“事后我问翠儿,是何人将我送回府的,她说是秦度,故而当时我怀疑这半玫玉琚会不会是他的,可后来他也从未曾提及过此事,所以我也不知到底是谁的。”
余佑安定定地看着那半枚玉琚,愣神的模样,看得姜隐好奇地歪头看着他:“怎么了?”
他不吭声,只是下榻从妆台上取来一个香囊,用力一扯拆开,手伸入内掏了掏,居然也掏出半枚玉琚。
他拿过她掌中的半枚,将之拼凑在一起,严丝合缝。
“这……是你?”她愕然地伸手捂嘴,将惊呼声压制在喉咙底,“那晚竟然是你?”
他看看玉琚,再看看她,脸上也满是惊讶:“我也不知原来那个女子竟然是你,那夜暴雨滂沱,你浑身湿透蜷缩在碎石堆中,脸上又是泥水又是血水,我还当真没认出你来。”
他手一紧,将玉琚握在手中:“这块玉琚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那时我想背你下山,但没多久就听到有动静,想着兴许是你家人寻来了,就未动你。”
“回到府中才发现只有半枚玉琚挂在腰间,应该是蹲身时正好砸在了石头上,碎成了两半。第二日我再回去找,却没找到,只好作罢。”
她望着他,只觉得又惊又喜,或许他们的缘故就是在那一晚就注定了。
他伸出手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抱着,下巴架在她的肩头,唇\/瓣贴着她的耳廓,笑道:“难怪母亲临终前同我说,这块玉琚是要传给儿媳的,你便是母亲替我挑好的夫人。”
温热的唇瓣贴着她娇嫩的耳廓,说话间和暖的风拂在上头,烫红了她的双颊和耳朵。
他微微退身,将其中半枚玉琚放回她的荷包:“以后这半枚玉琚便是你的了。”
她伸手接过,塞入了鸳鸯戏水绣面的枕头底下。
这算是他送予她的定情信用,日后可不得天天挂在腰间。
余佑安将另外半枚也收了起来,抬眼就看到她温柔地望着自己,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不由双手捧着她的脸亲了上去。
他的吻炙热又凶猛,似要将她的呼吸都夺走。
她憋得喘不过气来,双手捶着他的肩头抗议,他这才放过她,却也在下一瞬,那炙热的吻又落到了她的颈侧。
她脸色大变,偏头躲开炙热的吐血,双手捧住他的脸,将他推开了一些,绯色一直从颈侧蔓延到了眼尾:“我……身子还难受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