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你去报官!”沈盈夏道。
“啊!”雨滴一惊。
沈盈夏看向窗外,笑了,这个卞医婆她还有用,“就说这婆子混入我的闺房,想偷饰物,不小心撞到了床前,把床给撞碎了,这床还是夫人的陪嫁,价值不菲,原是让卞医婆赔的,她没赔不说,还逃了。”
“姑娘,这……这床是不是不太合适?”雨滴不解。
“很合适!安府陪嫁过来的雕花大床,祖上传下来的,很是难得,其价值不可限量,最起码也得上千两银子,现在就毁在卞医婆的手上,况且这卞医婆还有偷盗之意,刑法有云,‘偷至毁坏百两者可加役流’,也既流放三千里,并服苦役三年,情节恶劣恶重者,甚至可以绞刑。
床的事情怪责在卞医婆身上,再加上她当时有偷盗的意思,或者说有入室抢劫的意思,趁着主人不在,借着理由冲入内室,其罪不轻。
但看主人家愿不愿意告了。
这事一告一个准。
“那床是夫人的……会不会夫人说……说这不值钱?”雨滴犹豫,这床的价值还得夫人说了算。
“她若这样说,便随她。丢的是她娘家的脸面。”
沈盈夏笑了,这床其实价值真不低,也的确是安氏陪嫁过来的,样式很精美,和沈盈夏现在睡的床不可同日而语。
况且不只是丢面子的事情,这床可不只是有一架,当日她新搬来,看到这床的时候,还惊讶了一下。
没成想这么快就用了上……
雨滴出门去报官,沈盈夏并不担心卞医婆这会时间就跑没了影,卞医婆也是有身家的人,又岂会跑得没了影。
有句话叫住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杏林世家的女儿,她娘家还有一位名医,那位卞大夫还是韦临很认同的一位大夫。
这事后续可操作的插入点还真不少……
另一边,姓吴的婆子跌跌撞撞地跑出巷子,伸手摸了摸贴子,贴子湿了,她方才逃跑的时候,没注意贴子掉下来,正巧落在一侧的凹坑处,这里面还积了水,幸好她反应快,一把捡起放入怀中。
待跑出巷子,转入大街,看到满大街的人,吴婆子才松了一口气。
方才她差点死了。
有人居然劫财害命。
是的,是想劫她的财。她身上所有的银两都没了,这里面还有才从二姑娘手里得来的银票,居然也让这个该死的劫匪给抢了,这个劫匪打晕她,绑了她,还问她家里有多少钱,家在哪里?
刀子都逼到她脖子上了。
吴婆子命都吓掉了半条,哆嗦着胡言了几句。这个劫匪听起来是不信的,可没曾想这时候有人叫他,劫匪跑出去。
吴婆子拼了命地挣扎,手上的绑带居然松了。
松了绑带,扯下眼睛上的布条,吴婆子站起来就跑,一跑身上的贴子就落下来,吴婆子蹲下捡起都不带停留的。
怎么敢停留?这是要她命的!
在大街上,靠着一边的店,喘了许久,吴婆子才缓过来,袖子胡乱地抹了一把额头,把贴子拿出来看了看,幸好……幸好没事。
定了定神,朝准一个方向,小跑着过去,不能再慢,得快点!
她身后不远处,一个人不紧不慢地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