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黄沙送行(2 / 2)

她翻开笔记本,手指划动,整理线索,低语道:“《辽史·地理志》记载,黑水城在额济纳河下游,湿地环绕,契丹血碑标其方位。

风沙是天然屏障,这风可能是血盟的回响。”她目光投向沙幕,低语道:“狼牙的陨石元素与星图指向一致,‘水魂’藏在河底。”

她的语气中透着沉思,手指在纸页上划出几道对照线,低语道:“《西夏书事》提到,西夏僧侣以《大悲咒》护法,血祭封魂。这风像在复现当年的送行。”

她抬头望向风沙,沙粒如雨扑来,低声道:“黑水城不远,这风是机会。”她的手攥紧帆布包,指节泛白,眼中闪过与时间赛跑的焦急。

乌兰盘腿坐下,手握狼骨,低声道:“我问风。”她闭目感知,狼爪印记光芒大盛,灼痛如针刺入骨。

她咬紧牙关,低喝:“天狼祈风!”她将狼骨插入沙地,骨身没入半寸,双手合十,指尖颤抖,低诵萨满祈风咒:“风神护我,天狼引路,黄沙掩魂,西夏召唤……”她的声音低沉急促,带着沙哑,风声在她耳边呼啸,似回应咒语。

幻象翻滚——沙海深处,水雾弥漫,黑水城残垣间血水涌动,石碑刻着狼爪符文,泛幽绿光。冤魂身披西夏战袍,低诵《大悲咒》:“南无喝罗怛那,哆罗夜耶……”

咒声与狼嚎交织,似愤怒又似哀求。狼魂虚影自她身前浮现,半人高,毛色灰白,双目赤红,咆哮着钻入风中,沙尘卷起,形成旋风,遮蔽沙丘背面,如无形的屏障。

她睁眼,额头冷汗滑落,低声道:“风说,西夏的血在等我,像水,在喊我过去。”

狼爪印记灼痛稍缓,低语道:“天狼的气在风里,像风神护魂,但这风太重,像在试我。”她的目光投向西北,眼神复杂,似在回应宿命的低语,低语道:“我怕这血吞了我,像苍狼印记要我变成它。”

风沙中,一阵低沉吟唱传来,如边塞挽歌回荡,悲凉悠长。一座模糊虚影自风中浮现——风沙鬼戏台,木柱风蚀斑驳,横梁断裂,似从沙海升起的残骸,散发着河底的湿冷腐气。

台上冤魂身披契丹战袍,褴褛不堪,染着干涸血迹,手持断矛,低吟:“风卷残魂归,黄沙送西行……”声音如泣,似玉门关烽火哨音与莫高窟古乐叠加,透着肃杀的悲怆。

戏台边缘悬挂风铃,铃身锈迹斑斑,摇晃间发出清脆叮当声,与风声共振,似送别的挽歌,悲凉刺骨。

月光洒在戏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似诉说未尽的宿命。董文翊猛站起,低声道:“戏台又现!”他目光扫向虚影,低语道:“不是试炼,是送行,像信标,这风和戏台的气连着。”

他刀锋指向戏台,清魂玉佩光芒一颤,低声道:“地气乱得像在催我们走。”他的胸口起伏,汗水被风吹干,目光冷冽,低语道:“得走,这风是路。”他的背影在风中挺直,透着决然,似与沙海的宿命对峙。

林瑶低声道:“风沙鬼戏台,是指引!”她翻开笔记本,指尖划过《辽史·兵志》摘录,低语道:“‘风送残魂归,天命隐沙中’,契丹斥候死后化魂护道,这戏台是他们的眼。”

她手电光扫向戏台,虚影在风中摇曳,冤魂低吟被风声掩盖,低声道:“《黑水城文书》说,西夏血盟以狼魂封水魂,这风是盟誓的回响。财团的信号被风挡了,这是机会!”

她的语气急促,手指攥紧罗盘,指节泛白,沙粒刺眼,她眯起眼,低语道:“黑水城在等我们,得趁现在走!”她的眼中闪过焦急,似在与暗中的威胁赛跑。

乌兰低声道:“天狼的气在戏台里,像在说快走。”她闭目感知,狼魂虚影钻回沙地,低语道:“西夏的血,比这里重,像水,在拉我。”

她攥紧狼骨,指节泛白,肩头血迹渗出,低语道:“风神送我们,财团抢不走,天狼的魂在护我。”她的目光坚定,语气低沉,带着颤抖,似在回应风中的低语,低语道:“但这血太重,我怕它要我留下。”

戏台虚影渐弱,低吟声被风声吞没,化作沙尘洒落,沙地归于寂静,只剩风声低啸,如荒漠的叹息。

三人借风沙掩护,向西北疾行,沙丘背面的足迹被黄沙覆盖,宛如从未存在。风沙如墙,遮蔽视线,沙粒扑打身上,带来刺痛。

林瑶低声道:“黑水城不远,‘水魂’在等我们。”她目光落在罗盘,低语道:“财团的影子还在,得抢时间。”她的脚步沉重,帆布包在肩上颠簸,透着疲惫,眼中却燃着不屈的光芒。

董文翊低声道:“这风来得巧,像天命的眼,比戏台急。”他目光冷冽,刀柄在掌心收紧,低语道:“地气沉得像水,像血,黑水城不简单。”他的身影在风中挺直,步伐坚定,带着两人融入沙海,似孤狼引领群狼,迎向未知的试炼。

沙丘远处,引擎轰鸣渐弱,沙尘散开,露出模糊车痕,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如玉门关烽烟再起。

风中传来无人机的低鸣,红光一闪即逝,似暗中猎手的窥视。天命之路指向黑水城,风沙掩不住的威胁,在暗中逼近,荒漠的寂静下,一场更大的风暴悄然酝酿。